冥月慌。總不能說,她上輩子認識她,她們倆人還是頂好頂好的閨蜜吧?囧。
在她面前的小姑娘,正是她上輩子的生死之交,莫楚傾。二人都是極高明的偽裝大師,而莫楚傾的演技是更勝一籌。是冥月看透了她潛藏的春和景明,波瀾不驚氣度,二人一見如故。
在社會最底層的她兼?zhèn)淞速F族與貧民雙向優(yōu)點:不卑不亢。身居高位不看輕窮人,地處低層不趨炎附勢。集寒門的傲骨和豪門的風度的她,永遠帶著一層別樣的朦朧,給人帶來驚喜。東西方混血,帶有東方女子小家碧玉的感覺,也有西方女子豪邁大氣的一面。敢于亮劍,敢于奮斗。
莫楚傾看冥月窘迫,輕輕笑了出來:“開玩笑,這就給你們上菜?!?/p>
“咳咳,子珮,怎么了?不好笑客人的?!?/p>
冥月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個女人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做些針線活。女人唇色很淡,臉也很蒼白,柔順的長發(fā)披肩而下,給人的感覺就是病殃殃的,很柔弱的一個藥罐子。就像古代的小家碧玉,氣度輕柔,遠遠一看,就知道是個柔和至極的女子。
只是,她眼上系了條白綾,應是個盲人?,F(xiàn)在盲人一般以墨鏡為標識,她還用白綾,更稱的她的臉愈發(fā)的蒼白。也是高手,眼盲了還在做針線活。
她就是莫楚傾的媽咪,譚瑾衣了。
“好啦媽咪,我這里沒有事情啦,您小心一點啊。”莫楚傾回頭笑笑,望向譚瑾衣,眼里是數(shù)不盡的溫柔和關愛。
莫楚傾回頭望了望冥月,眼中的善意多了些。
“冥月,你怎么知道她家有這些菜,聽這口,你不應該知道的?!?/p>
冥月裝模裝樣看了他一眼,“天機不可泄露?!?/p>
顧冥風嚼巴著嘴里的咸菜,“什么玩意兒?”
“通俗一點,就是我不告訴你。”
“切,當我愿意知道似的,還整出老道士那套景了?!?/p>
“行啦閉嘴吧我還不知道個你?嚼你咸菜吧?!?/p>
顧冥風悶悶的吃咸菜,吃了十根八根,氣也消了一半了,“小咸菜味道香,蜜不來點母?”
冥月一臉嫌棄的看他:“你能不能把嘴里那點括毛括屎的咽下去再扇嘴皮子?口條都捋不直還和我說話,不怕閃著?”
顧冥風瞥她一眼,艱難的咽了:“你口下積德吧,我可是你兄長,親生的。”
“是,你是我親生的,嘴里有飯說話,噴我一臉,真講武德?!?/p>
“……什么玩意誰是你親生的?你快回去背背族譜吧你,哥哥爸爸分不清,嗝嗝粑粑一窩堆?!?/p>
“好啦好啦二位,先別吵了吃飯吧。晌了天了。”
顧冥風幫莫楚傾把盤子上的菜撤到桌子上,冥月拿了碗拿了筷子,兩個人正式開始掃蕩。顧冥風更是絕,話癆的他從吃第一口就沒抬過頭,眼里的精光久久不散。莫楚傾的廚藝,在她這個勉強周游過世界的人來說,她稱第二,沒人稱第一。
作為莫楚傾半個徒弟,冥月的手藝勉勉強強稱個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