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每一點星星不見蹤影,每一盞月亮不知所蹤。
嚴浩翔站在陽臺上,抬頭看著天空眼淚就不會流下來了吧?樓下樹林里的蟬鳴聲讓人煩躁。賀母的話一直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嚴浩翔!你開門好不好!”一聲哭喊聲傳進來,他聽得出來,是賀峻霖,“嚴浩翔!我媽跟你說了什么?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開門?。鑶鑶琛?/p>
嚴浩翔透過貓眼往外面看,賀峻霖拼命地拍打著木門,眼眶被淚浸濕,痛苦的樣子讓嚴浩翔好心疼……他不敢去開門,賀母說的話一點錯都沒有啊……他確實拖累了賀峻霖太多太多,可是他不知道,賀峻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和嚴浩翔在一起啊……他只能無聲的哭泣,“嚴浩翔啊……我喜歡你……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一個我最愛的人了……”
賀峻霖再也沒力氣敲門,他背靠著門蹲坐下,淚水不斷地涌出來,想起那些過往,他就忍不住地哭。
嚴浩翔知道,賀峻霖的父親不久前和賀母離婚了,賀峻霖很乖很懂事,他沒有哭鬧,只是平靜地接受法院的判決……他不能讓自己最愛的人一個又一個離開他……
我也是……我也喜歡你……賀峻霖……嚴浩翔一遍又一遍在心里說,他真的好喜歡這只小兔子,他真的好喜歡賀峻霖……喜歡得不得了……嚴浩翔靠著門坐下,他比賀峻霖更加絕望啊……
死死抵在門后,眼涙無聲地滾落到臉頰,儼然是滾燙的巖漿從下眼瞼爆發(fā),火山灰攜帶著情緒鋪天蓋地地傾瀉下來。賀峻霖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麄冊诤谝估锼盒牧逊?,明明只有一堵墻的距離,但已成為了不可逾越的鴻溝。他的懦弱、被人否認的價值通通從罅隙里爬出來,被陽光所融化。
兩個人,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就隔著一扇門哭了一整夜……但是嚴浩翔看來,這比太陽到月亮的距離還要遠……
#15
記得前些年,宋亞軒像劉耀文這么大的時候,也是常粘著馬嘉祺,還成天往馬嘉祺家里跑,有什么事還總向他撒嬌,馬嘉祺也不煩他,像對親弟弟一樣寵著他。
紛紛的愛著
觸手可及,漸行漸遠,愛而不得,都是自找的……
劉耀文回到家,才看見媽媽發(fā)的短信,她今晚加夜班,不在家。劉耀文打電話叫張真源來家里喝酒,翻箱倒柜好算找出來幾瓶百威和RIO,他把酒擺在茶幾上,擦去臉上還沒風干的淚。
他癱倒在沙發(fā)上,門被推開,張真源牽著一個男孩走進來,劉耀文認識他。
他叫陳泗旭,和張真源一樣大,曾經(jīng)也是時代音樂社的一員,因為某些原因轉去話劇社了。
“又怎么不開心了???”張真源拿起茶幾上一瓶酒,熟練的打開蓋子,他知道劉耀文每次不開心就找他喝酒,“又是因為……宋亞軒?”
劉耀文嘟嘟嘴當做默認,平日里奶兇奶兇的小狼崽難過起來像一只柔弱的小奶貓。
陳泗旭給他遞過去一瓶酒:“沒事的啦……誰不是這樣走過來的?當初小張追了我兩年呢!”
“去你的!是你追的我好不好?”張真源踹他一腳。陳泗旭沒搭理他,他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說:“你也知道吧,丁哥剛畢業(yè)那年,小馬哥為了他,差點丟了半條命啊……”
#16
那年,丁家的少爺失蹤了。
馬嘉祺還在父親和丁家的應酬上打盹,聽到有人說丁程鑫失蹤了,他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扯上外套就往外面跑。他把所在的城市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一絲丁程鑫的蹤影。
他當天就訂了機票,花了幾個月時間飛遍了全國二十多個省,為了找丁程鑫,他幾天幾夜沒有睡覺,六個月之后,馬嘉祺在日本找到了自己的男朋友,他本來就身體不好,加上長途跋涉,剛見到丁程鑫,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他倒在丁程鑫懷里哭。
“丁哥……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里了……”馬嘉祺連聲音都在顫抖。
丁程鑫輕吻他的額頭,抹去他臉上的淚:“傻瓜,誰讓你來的???我馬上就要回去了啊……”
“我好想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走了……”
“嗯,不走了,永遠陪著你……”丁程鑫輕撫馬嘉祺的腦袋,他再也不會離開這個小孩子了。
兩人回國之后,馬嘉祺被查出在飛機上被傳染新型流感,在醫(yī)院躺了半年,記得那次丁程鑫偷偷坐在病房外面哭,馬嘉祺在夢里大叫丁程鑫不要走,那時候啊,丁程鑫心里比被刀絞了還要難受……
你逆光而來
配得上我所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