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縈繞著安神草的香氣,睡夢中的人依然是不安的皺著眉頭,心事重重,華碧楠借著魂術(shù),透過那一絲微微的紅光,可以窺看到楚晚寧的記憶中去
楚晚寧確實瘋了,不認(rèn)得自己是誰了,不喜歡悶在屋子里,就喜歡搖著撥浪鼓在紅蓮水榭這兒那兒走一下的,撥浪鼓噔噔噔噔噔的響了一整天,有時忘記了時辰,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就默默蹲在一個角落里等著有人來尋他
沒有人還會向曾經(jīng)的懷罪大師一樣,小時候陪他捉迷藏,迷了路,夜里提著一盞微弱的燈火,把楚晚寧牽起來,帶回家……
墨燃每每抱起楚晚寧的時候,多數(shù)是他失去意識的時候,現(xiàn)在變得這副模樣,更不會好好的用膳,他本來就瘦,身體不好,以后的午膳墨燃都會回來,看著楚晚寧,不管他神智是否清醒,耐著性子哄她吃飯,即使他很害怕
華碧楠額上冒出冷汗,他控制的哪縷紅光無法進(jìn)入楚晚寧的識海中去,仿佛面前樹立起了一個巨大的屏障 楚晚寧把真正的自己完完全全的隔離了,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打破進(jìn)入
人在極度痛苦之中總會選擇性的自我封閉起來
他沉入在自己給自己編造的幻境中
華碧楠收了那股靈力,只能放棄,原本是想進(jìn)入楚晚寧的識海中,重新織夢,織一場只有他們兩個的夢,夢里什么不好的都不會有,只有他和他最親愛的師尊,如今楚晚寧如此抗拒,此事只能作罷
華碧楠用帕子逝了頭上的冷汗,低聲罵了一句,屋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上面具
墨燃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
墨燃今日換了一身便裝,是去下山買東西了,不然華碧楠也沒有這個可乘之機(jī)溜進(jìn)紅蓮水榭看楚晚寧
華碧楠陛下贖罪,在下是過來看看楚宗師的情況
墨燃哦?那你可看出什么來了嗎
華碧楠還沒有,似乎更惡化了些
墨燃歪了歪頭
墨燃本座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沒用的東西,找不到治好他的方子,就別來見本座了!
華碧楠正欲退下
墨燃又道
墨燃還有,注意你的身份寒鱗圣手,這里是本座楚妃的住處,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墨燃招出不歸,一道寒光直逼華碧楠的命門,白光剎過,一抹細(xì)小的血痕在華碧楠頸間綻放,華碧楠低眉順眼的給踏仙君請罪,心中卻是咬牙切齒的咒罵
墨燃嫌惡一般的擦去不歸刃上的血痕,冷聲道
墨燃看著你給楚晚寧療愈的份上,斷手?jǐn)嗄_就不必了,滾下去!
…………
這世界終于又清靜幾分,只有他和楚晚寧了,剛剛的動靜鬧的有些大,安神草的藥效漸漸過去了,楚晚寧睜開疲憊的雙眸,怔怔的坐起來,欲下塌
墨燃皺著眉
墨燃別下來,回去躺著
楚晚寧又見鬼似的甩開墨燃的手,一個人瑟縮到角落里去,不知怎的,墨燃總是能給他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讓他在觸碰的一瞬間覺得不適,焦慮和害怕,于是條件反射的避開了他
只要離開了他,就不會覺得痛苦
現(xiàn)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楚晚寧不要過來……
墨燃一只手懸在半空,尷尬的放了下來
他打開身旁精致的食盒 ,問到
墨燃本座剛剛?cè)ド较沦I了盒荷花酥回來,晚寧,你,要不要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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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抱歉抱歉,又拖了一天
作者問個問題,你們都打疫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