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錯過了,倒不如換一種方式思考。
向宇文護投誠,裝情深,轉而退居幕后。在她許下不得好死的誓言后,宇文護愣了許久。這還是之前騙得高長恭團團轉的人嗎?
按理來說,那位已經(jīng)沒有什么利用價值。
甚至目前是阻力。
什么!招攬?人家一個北齊皇族,又豈會……
他不同意,面前之人,就指著他鼻子,極為放肆的說;明日他若死了的話,只要我還剩下一口氣,我要那么宇文全族陪葬。
原本的事業(yè)風,昏迷一醒來,秒變戀愛風。
宇文護看著眼前的女子笑了。
想他堂堂宇文太師,何曾怕過這些。
宇文護“來人,此人以瘋癲,把她給我抓起來?!?/p>
凌雪兒(氣急,咬牙,轉身離去)
那人下午,她又去宇文護的書房之內(nèi),偷盜其令牌,心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見那人一面(大霧)做戲要做全套。臨走時,瞥了一眼,窗簾下的黑影。
弱點已經(jīng)遞給他了,接與不接,就看對方的心思了。
不過多時,哥舒便向宇文護稟告的此事。
宇文護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宇文護os:倒是沒想到,這獨孤曼陀,還是一位癡情種。
萬能n哥舒:“主上。”
宇文護“先看著,不要去阻止?!?/p>
萬能n哥舒:“是。”
當天晚上,她去了刑場。
看見昔日的少年唇角帶血,面色蒼白,發(fā)型凌亂,身體被縛于石柱,不由有些心疼。想要靠近,卻被他人所攔。
她拿出宇文護的令牌才得以上前。
兩人相對,高長恭別開了目光。
她率先開口,伸手撫上他身上的肩膀。
凌雪兒“疼嗎?”
高長恭“……”
凌雪兒(自顧自)“肯定是疼的?!?/p>
凌雪兒“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好好待在北齊?娶你那青梅”
高長恭“既然你騙了我,就不能讓你如此心安理得?!?/p>
她笑了。
凌雪兒“是,的確不能讓我心安理得。得讓我多為你擔心擔心,才可以?!?/p>
說罷,從懷中掏出在路上買好的金瘡藥,接著將對方的衣服拉下來,掌心倒出雪白的藥粉。
高長恭面色泛起幾分紅暈,索性有夜色遮掩,并無人可以看出。稍后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不由唾棄。別人都那般利用他,他居然還放不下。真是……突然聽‘撕拉’一身。
正要上藥,高長恭突然轉頭。
高長恭“你要干什么?!”
凌雪兒“上藥啊。”
高長恭見她其一副理所當然,還要繼續(xù)的樣子,再看看刑場附近面色各異的守衛(wèi)。不由開口阻止。
高長恭“咳咳,不必了?!?/p>
凌雪兒“怎么可能,你傷這般重。我會心疼的?!?/p>
她伸手捂著心口的位置,眨眨眼睛。
仿佛回到了以前,一直沒變,卻好像什么都變了。高長恭想起如今情況,更覺悲涼。若是還在兩年多以前,該多好?她/他是他的副將,他們一起打仗,縱橫沙場。少年眼中的皎潔,不算光明正大,但分外好用的想法,計謀。
高長恭(反問)“你會心疼?”
凌雪兒“人非草木,孰能無情?!?/p>
高長恭“孤還以為,自己有什么利用價值,沒被利用完呢?!?自嘲)
凌雪兒(心虛)“傷勢要緊?!?/p>
索性高長恭被綁著,也只能任由她所為。
旁人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兩人互動,有一個人偷偷走了出去,不知向何處報告。
這夜,她陪了他一夜。
換完藥,就自顧自的聊天,講笑話,盡管他不太愿意搭理她。直到深夜的時候,她才起身,出去了一小會,做下了一天明日的準備工作。
她和他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可不能把命丟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