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石門卷起到最高處,后面的情景也清晰顯露出來。
一條望不到頭的漆黑甬道。
汪岑瞳孔一縮,果然不是那么簡單。
他想走近幾步看看如何,卻聽身旁黎簇低低笑了一聲。
黎簇怪不得...
汪邩怪不得什么?
好奇寶寶汪邩再次上線。
黎簇白了他一眼,接著又道。
黎簇祭祀用的建筑里面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多致命的機關(guān)才是,一般的靈宮之內(nèi)還會擺放祭祀用的巨鼎,長明往生燭,設(shè)暖閣,寶床寶座還有神位。
黎簇可這兒該有的全沒有,不該有的倒是一大堆。
黎簇點點下巴,瞇著眼睛打量。
黎簇看到這甬道我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
汪邩難道這神廟只是一個幌子?
汪邩震驚道,難得聰明一次,黎簇點點頭表示認同。
明明是祭祀用的神廟,卻被汪臧海這廝建成了為他后人試煉的演武場一類,還是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的那種。
要是他攤上這樣多事的祖宗,非得以死明志不可。
什么?你問什么志?當(dāng)然是無恥之至!
這地方多了這么多不該有的機關(guān),汪臧海還真是煞費苦心,不知道那永樂帝朱棣如果知道了自己如此信任的臣子就是這么完成他囑托的會怎么想?
估計殺了老賊的心都有了。
說是神廟,可黎簇估計,進了這甬道之后的一切都與皇帝和龍無關(guān),甚至連掛羊頭賣狗肉都大廳都不是純粹的祭祀靈宮。
汪邩那頭兒,咱快進去看看吧?
汪邩可謂是興奮的不得了,雖然精神一直高度緊張著,可年輕男人嘛,有點理想的都愛好探險。
特別是現(xiàn)在面對著這未知的黑暗的甬道,好奇心更勝往昔,直接蓋過疲憊,沖上頭頂都綽綽有余。
汪岑先不急,原地休整兩小時。
而汪岑卻發(fā)出了這么一條奇怪的指令。
從他們下來到如今,起碼已一天有余,之前是因為未知的恐懼不得不提高警惕,可是在下面耗了太久,鐵打的身子骨都撐不住,若是不休整,等這股興奮的勁頭過去,很快人就都蔫了。
汪邩是。
雖然摸不著頭腦,但汪邩依然嚴格執(zhí)行命令。
果然,一安靜,倦意便馬不停蹄的趕了上來。
汪岑汪邩,輪著休息,安排下去每半小時換一次崗。
這地方并不是沒了危險,依舊危機四伏,汪岑折中想了個法子,盡量讓每個人得到休息。
汪邩是。
瞅著汪邩開始安排,黎簇不得不感慨一句,汪岑還是很有人性的。
可這話終究是說早了。黎簇剛找了個干凈點兒的地方靠墻坐下,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呢,汪岑就發(fā)話了:
汪岑黎簇,你過來。
話語之間壓迫之意可見一斑。
黎簇身體一僵,不好的念頭與難堪的回憶快要從腦海深處沖出來。
汪岑很少念他名字,一般都是什么你啊嗯了之類的,雖然嘴上說著不慫,但就之前汪岑做過的事而言,黎簇心底也存著幾分懼怕,也是能不惹火就不惹。
鑒于汪岑以前在黎簇這倆字出口之后干過的事,黎簇聽著就是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