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回去準(zhǔn)備一下,我可得好好見見那位...
黎笙神色自若,看起來沒有一點慌張,嘴角勾起輕笑,似是思考了一瞬,頓下道。
黎笙汪家首領(lǐng)。
吳邪點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聽了黎笙的話,把自己變成下屬了。
這怪不了他,百年的沉淀才成就了如今的黎笙,他的心思猶使比海深,也寬不過黎笙的領(lǐng)域。
三人一齊進(jìn)了客棧里。
客棧里還坐著其他兩位大佬,解雨臣和黑瞎子。
吳邪本來沒想帶這么多人來的,只不過行動經(jīng)費方面不太寬裕,他也只能為三斗米折腰了。
解雨臣都聽伙計說了?現(xiàn)在這功夫,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差不多快到了吧。
聽到腳步聲,解雨臣端著茶杯頭都沒抬,道。
黑瞎子很快就能見到我們英勇無畏的臥底小朋友啦!
黑瞎子一推墨鏡,笑著倚在身后的柱子上,邊捧著茶壺,邊笑嘻嘻對剛進(jìn)來的幾人道。
此話一出,倆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黎笙躍躍欲試的拳頭抬起又被張起靈悄咪咪按回去。
吳邪則是滿頭黑線,他這個師父如果不是身手厲害,就憑這張破嘴,早死八百回都有了。
解當(dāng)家無奈搖頭,看看看看,什么人呢,凈往人心口上戳刀子。
事實證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黑瞎子哎呀!
緊接著下一秒,黑瞎子捧在手里的茶壺就被擊碎了,茶水撒了一身,偏偏始作俑者一臉單純,好似與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黑瞎子啞巴!至于這么護(hù)犢子嗎?!
黑瞎子趕緊直起身,拍拍身上茶水,憤憤的指著站在黎笙邊上看似無辜的張某靈,卻得到了更加銳利的眼神一枚。
黑瞎子尷尬的把手伸回來,委屈的跨著步子走到自家靠山邊邊上。
黑瞎子花兒,他們都欺負(fù)人,嚶嚶嚶!
果然是道上聞名嘴欠的黑爺,開口即巔峰,差點沒把他家靠山昨天吃下的飯yue出來。
解雨臣給我正常點。
花兒爺表示有被嚶道,單手扶額,青筋暴起,非常想把這只滿嘴跑火車的瞎子一腳踹出去。
吳邪遠(yuǎn)遠(yuǎn)微笑,看著身前兩個,再看看身后兩個,無比后悔沒有把胖媽媽帶來。
就在這個極其微妙的時刻,又進(jìn)來個人。
“花爺黑爺小三爺張爺黎先生?!?/p>
袈裟先是非常心累的叫了個遍,然后看向解雨臣,操著極其完美的職業(yè)素養(yǎng)道。
“人下山了,正在往客棧這兒走?!?/p>
解雨臣嗯,走吧,好好去會會汪家人。
解雨臣點頭,隨即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整理著裝。
一套動作形如流水,流利到讓人懷疑是不是下一秒要去參加晚宴。
吳邪咂咂嘴,一身白色登山服都能讓小花穿出大哥大的味兒來,實在是了不起。
待幾人出門,迎面已經(jīng)走來一群黑點點,在遠(yuǎn)處高大巍峨的雪山下是多么顯眼。
黑瞎子別說,還真會省事,連走路都不用,人家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黑瞎子樂呵呵的。
這不廢話,這么偏僻的地方只有這么一個歇腳的地,不往這兒來往哪去?
解雨臣踹了樂呵某人一腳,gerger笑什么笑,也不怕笑出魚尾紋來。
幾人就站在原地,等待遠(yuǎn)方的汪汪叫自投羅網(wǎng)。
吳邪直直的盯著前方,似乎想從那幾個點點里分辨哪個是他想了很久念了很久的人,時間久了,風(fēng)吹過眼睛,即使干澀了也不舍眨動。
他們真的...很久沒見了...
吳邪垂下眸子,將藏不住想涌出來的各種情緒壓回心間,努力保持鎮(zhèn)定。
除了垂在兩邊微微顫抖的拳頭外,他的確將情緒藏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