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白遷絕望的是,有一天和雷喜吵架了。
雷喜對白遷說:“你難道沒有反思過為什么班上那么多人討厭你嗎?”
白遷愣住了,怔怔地說:“不是我的錯!”
雷喜擰著眉又說:“一個人兩個人討厭你,這或許不是你的錯,可如果一大群人討厭你,那就一定是你的錯!”
白遷準備再說回去了,可突然眼眶自己濕潤了,都還沒有經過白遷的允許。她閉了嘴,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媽媽一向很尊重孩子們自己的想法。
“好吧”說完,便撥通了班主任的電話。
......
打完電話,媽媽看向白遷,說:“你們老師說,你還是盡量回去跟著同學們一起復習。”
白遷擰著眉,憤憤地咬了咬唇,說:“再撥回去,跟老師說我不回學校,我不會去的?!?/p>
“你怎么那么固執(zhí)?”媽媽也忍不住脾氣了。
白遷兩眼直直地看著窗外,嘴里只堅定地擠出“我不去”三個字。
媽媽沒辦法,只好又撥回去說明情況,媽媽瞬間感覺自己幾十年的老臉都已經低低地掛在褲腰帶上了。最后連老師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一個星期以來,白遷跟以前在學校一樣,早晨6:30起床,到上課時間就復習,課間就休息。即使在任性的情況下,白遷也知道,她必須上高中,必須考上大學,必須考上。
周五,是全校拍畢業(yè)照的日子,白遷已經換好了校服,起身朝學校趕去。她的心情猶如死灰一樣平靜,感受不到一絲別離的氣息,反而覺得是一種解脫,一個新的開始。
一路上,白遷想了很多事情,她決定,等中考完,她要去另一個縣讀高中,她要離開這里,再也不要見到這些熟悉的舊人。
從進入班級開始,投向白遷的眼光竟然從以前的‘厭惡’變成了‘陌生’。這是距離產生美的原因嗎,連之前厭惡都消散了,白遷突然很慶幸自己離開了一個星期,換來了這沒有厭惡眼光的一天,而這一天可以用來留戀這個呆了三年的學校。
拍完畢業(yè)照,只有蔣一過來問問白遷最近的情況。
蔣一突然開口問:“白遷,說真的,你到底喜歡誰?。慷籍厴I(yè)了,可以跟我說嗎?”
白遷愣了愣,回答:“柯沉”說完,喉嚨不禁哽咽了一下。
蔣一驚訝地捂了捂嘴:“你...從初一就喜歡他了?!天哪,三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