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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底下的人,弘歷收住笑,手掌握成拳。
“荔枝宴上的事,嘉嬪一時疏忽,闖下大禍,降為貴人,禁足三月!慧貴妃身為儲秀宮主位,管不好人,也管不好狗,實在無能之極,褫奪封號,罰一年宮份,抄寫宮規(guī)百遍,就好好閉門思過吧!”
“還有此事到此為止,皇后就看著處置吧!”
富察皇后觸及到弘歷暗沉的目光,心里顫了顫,應(yīng)了下來。弘歷與富察皇后在府邸時有次獨處,也知道不少事。其實此事已經(jīng)確定是貴妃下的手,只是前朝需要高斌,貴妃現(xiàn)在動不得。
看著處置也無非是讓找個替罪羊,待褚瑛蘇醒后給個由頭說服她。
魏瓔珞聽到此事到此為止,撫著地面的手移了移。帝王的心可真是涼薄,她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地毯上繁華的花紋上。
待富察皇后帶著魏瓔珞離去后,殿內(nèi)空余弘歷一人,他仿佛卸去了所有力氣,撐著手掌支著眼睛。
如此,更覺得眼眶泛酸,手心染上了一片濕潤。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第二次高寧馨對阿瑛下此狠手。
第一次是在府邸,他查到高寧馨利用花粉害了他的二女,褚瑛的長女。一個小小的嬰兒染了花粉得哮喘硬生生的憋死在阿瑛懷里。
不僅如此,她還挺有心機(jī)。在塔鈉殤亡當(dāng)天的前一刻,她竟狠心從搭戲的舞臺上落了下去,摔斷了腿。
然后呢,毫無防備的請了府醫(yī)為她看腿。宮里太醫(yī)來的不及時,那個孩子還是走了。
他還記得阿瑛帶人傳話說塔鈉會喊阿瑪了,可最后還是未曾聽到。
真是好樣的,高斌逐漸猖狂,高寧馨不斷作妖,他的極限在一次次被挑戰(zhàn)。再過不久,再忍耐一番就好了。
阿瑛如今順從溫和,與他初相識時改變的太多了。
他第一次見阿瑛時她長相貌美,笑起來富有感染力。那時候,潛邸只有她一個女主子,他們?nèi)杖障嗵?,他也逐漸了解阿瑛。
她會武功,會耍刀劍,她的寢殿擺著一些兵器。與他認(rèn)識的女子皆是不同。后來呢!有了永璜,她收起了所有的利器,寢殿內(nèi)的尖尖角角包著布料。
她的愛,她的細(xì)心總是照料著孩子。
他腦海里一襲白衣眉眼張揚(yáng)的阿瑛逐漸模糊??伤€是她,只是有了顧忌。
涼風(fēng)吹進(jìn)殿內(nèi),移開手掌,他的腦袋也清醒了點。又想到方才魏瓔珞說杏樹被砍,后路被阻。若不是太醫(yī)院還備有一些樹皮……
這是第二次了,他不敢想,如果這次令高寧馨計謀成功了,那他該怎么辦,永璜又如何做。
他只能允許自己懦弱一會兒,過會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依舊是要平衡前朝后宮的明君。
“再等等,只需不久,阿瑛信我,我一定會替你和我們的女兒討回公道?!?/p>
嗓音低低的飄散而來,順著風(fēng)飄入窗戶外,似是隨著風(fēng)要將他的愿望傳去天上神仙那。
弘歷緩步進(jìn)入寢殿,抬手打開繡著百合花紋的布簾。床上的人一襲寢衣,往日笑起來和煦俏麗的人此時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
弘歷倚在床邊,寬厚帶著薄繭的手落在褚瑛的肚子上,溫和又充滿期待的笑了笑。
“你一定要安安靜靜的待在你母妃肚子里,別折騰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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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謝謝寶貝們昨天送的花花。
七七怎么沒人進(jìn)群???群里人好少的。確定不去康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