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像均為網(wǎng)上所找
如有侵權(quán) 深感冒犯
白汐:“小朋友,要不要糖糖???我家還有很多糖糖呢~要不要和我走啊?”
白汐,9歲,有一雙靈動的眼睛,梳著小女孩的發(fā)型,穿著精致的小裙子,可愛的像一個洋娃娃。
小時:“好?。 庇謸u了搖頭,“不行,我媽媽說不能走遠了。”
小時,7歲,文文靜靜的,一張小臉干凈清爽,搬過來沒幾天,平時比較沉默,爸媽不讓他和別人玩。
白汐小聲失落的道:“哦……虧我天天那么遠還來找你玩?!卑紫^低低的,轉(zhuǎn)身走了。
“姐姐!等等我!”
白汐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笑容,很快被她壓下去。
白汐驚喜地說:“你不是……”
“哼!我才不聽他們的話呢,姐姐那么溫柔,怎么可能是個壞人?噓,我們先走”
兩人走進一條黑黑的小巷。
小時用小手扯了扯眼前大姐姐的衣角“姐姐,這里好黑啊……你會保護我的吧?”
“姐姐,我和你說啊,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白汐輕笑了一聲。
“你別笑,真的!我搬家以前也有小伙伴玩的,但他們都離開我了,每次搬家我都習(xí)慣了,漸漸的我就沒幾個小伙伴了……”
“只有你,天天都偷偷的過來看我,其實我都看到了,粑粑麻麻還和我說你是壞人,我剛開始還信了?!?/p>
信了嗎?也好。要一直信。
“可是你從來沒有主動和我說話,只是悄悄的靠近我,有一次我一轉(zhuǎn)頭,我從你的眼神里看到了和我一樣的寂寞……”
“后來粑粑麻麻發(fā)現(xiàn)你把你趕走了,自此每天醒來我都能在門口看到棒棒糖耶,我知道,一定是你,是你悄悄地來看我了!”他一臉興奮。
“你什么也不和我說,要不是偷聽到隔壁的一群小孩聊天,我都不知道原來……”苦笑。
“你天天凌晨五點就起來,瞞著家里人,走路過來,走整整一個小時,就為了送一顆糖?!?/p>
“有時候棒棒糖上還系了一張紙條,我不識字,就問幼兒園的老師。我還擔(dān)心會被發(fā)現(xiàn)什么,我就把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去問?!?/p>
“還記得你寫過什么嗎?”
“‘你很像小時候的我,我好想好想拯救你,就當做是拯救我自己?!?/p>
“‘糖里有甜分,甜分刺激人的多巴胺,讓人產(chǎn)生愉悅的心情?!?/p>
“哦還有?!?/p>
“人間值得?!?/p>
人間值得嗎?就因為她嗎?那這句話的分量……太重了。
“我說得對不對?”
“哈哈,粑粑麻麻說這世上最愛我的人是他們,可他們把我的小伙伴都搞丟了……”
“只有你,一直不離不棄的在我背后,默默的看著我?!?/p>
小時笑了笑,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更,愛,我,的,人?!?/p>
“于是啊,我就拼命去學(xué)漢字,我不想天天都只能依靠老師,并且……”
“你寫的,只有我能看”
你寫的,只有我能看。白汐的睫毛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她耳邊重復(fù)循環(huán)著這句話。她真的……擔(dān)不起啊。
他傲嬌著:“你看,我現(xiàn)在說話都比同齡人流暢很多!”
他輕笑道:“可是有一天啊,我醒來沒有看到糖,我發(fā)了瘋一樣去問隔壁小孩,他和我說他怎么知道?!?/p>
“我不甘心,一直往前走,終于在一戶人家的門口的狗窩里看到了棒棒糖。”
她好像預(yù)料到結(jié)果了,她不想聽了
“那天,我被狗追了三條街?!?/p>
輕描淡寫。她的睫毛又顫動了一下,最終斂下眸。
“還是狗的主人看到了才把狗牽回去”
“那條狗跑得可快了,可我還不是沒被它咬死?!?/p>
不是“沒被追到”
也不是“沒被咬到”
而是“沒被咬死”
“因為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人間值得?!?/p>
“被咬了又怎樣?”
他的語氣透露著囂張,卻說著世界上最動聽的話。
小時只是徑自的說下去,白汐也只是一直的沉默著
他的語氣軟了軟,“你不來主動找我,我也不敢主動找你?!?/p>
“因為我知道,你的內(nèi)心和我一樣,不愿意被別人打擾?!?/p>
以前的她確有這樣的經(jīng)歷,只不過……不是他。
“我看著你一天天好起來,因為我看到你的眼睛慢慢的有了星星,亮晶晶的。我也跟著一天天好起來!”
白汐被驚到夠多了,她壓著情緒,努力讓自己麻木,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一會兒……就要到她提前備好手槍的地方了。
“終于,我等到了今天……你來找我了!”
“剛剛你叫我小朋友的一瞬間,我好雞凍吶……”
“我看著你失落的神情,眼睛里的星星一點一點的黯下去,我不想讓你受傷啊,我感覺,我也受傷了呀……”
到那個地方了!火光電石間,她從地上拿起烏黑的東西,待小時往前走了幾步才開口:“哦,是嗎?”她勾勾唇。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她會不忍心的……
小時驚詫的轉(zhuǎn)頭,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他的頭頂。
“那你追上來后有沒有看見我那絲得逞的笑容呢?”
這個小巷真的好黑啊,黑的小時半天才看清眼前是什么東西。一把點45口徑的手槍。
小時驚了一下,“姐姐……這是什么?”不對,姐姐怎么可能會害他呢?“我也要玩!”
“嘖,小朋友 這是真槍哦?!彼劾锏男湃未掏戳怂炖镞€是繼續(xù)道,“站那,不準動。”
白汐身上的氣質(zhì)變了,一雙眼睛哪有小女孩般的星星,深邃的眸子帶著殺氣,涼涼的盯著小時,舉槍的動作十分標準,身邊的溫度都驟降幾分。
“姐姐……”
“念在你剛剛和我說了那么多,也不想讓你死不瞑目?!?/p>
快恨她吧,讓她看到他眼里失落的表情吧。
“不好意思啊,殺手組織首領(lǐng)的女兒,認識一下?”
“這次我接到的任務(wù),是謀殺葉家三房的小兒子,葉時。”
這……是他的名字
“你說,我是更愛你的人。不,你父母才是更愛你的人?!?/p>
“他們?yōu)榱四?,不想謀權(quán),陷入紛爭,和傳說中的葉家斷絕了關(guān)系,但葉家有人不放過他們,那怎么辦呢?只能把注意打在你身上?!?/p>
“可你真是太難撬動了,父母每天護著你,都7歲了,還不肯一分一秒脫離他們的視線 ,每過半年,他們就要帶你搬一次家,擔(dān)心葉家的人找過來。”
“可我還只是個小孩,你們家那么多仆人個個都是打手,明面直搶,毫無勝算?!?/p>
小時的身體一點點僵硬,葉家的背景,父母的保護,連家里的仆人是打手,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那就只能讓你甘心的跟我走咯。那群打手估計現(xiàn)在都沒想到這個10歲都沒到的小女孩能造成威脅吧。也是,他們天天崩到神經(jīng),但卻從未有可疑人物出現(xiàn),不免會有些松懈?!?/p>
“你父母可比你警惕多了,看到我在偷偷的看你,立即便把我轟走。你的父母說的對,我是個壞人,只可惜千防萬防,你還是會死在我的手上?!?/p>
小時的呼吸變重了?!安豢赡?!”
“你天天都來偷偷的看我難道不擔(dān)心我永遠發(fā)現(xiàn)不了你嗎?”
“不啊,我精密計算過的,甚至你會在第幾秒準頭我都清清楚楚?!?/p>
“那你的落寞表情……”
“學(xué)你的,像吧?哦,也是經(jīng)過計算后讓你剛好看到我?!?/p>
“不……對,對!還有你每天凌晨5點起來?!?/p>
“假的?!?/p>
“走路一個小時?!?/p>
“假的?!?/p>
“我可是從隔壁的小孩子們聊天偷聽到的!難道……連偷聽,也是你預(yù)料到的?!?/p>
話說的像反問句,可語氣已經(jīng)成了陳述句。
白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那可是小孩子啊……”
“請他們吃糖啊。他們可比你好對付多了?!?/p>
“那紙條也是真實的?!?/p>
“字是我寫的,糖是讓小狗狗放的?!?/p>
“糖是讓小狗狗放的……該不會就是追我的那只狗吧……”
“不知道。我每天都會給小狗狗糖讓它放那。”
看著他臉色越來越差,白汐說著:“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好受,那就這樣想吧?!?/p>
“讓我好受?”
他即將崩潰。
“那天我被狗咬得半死不活,全靠那顆糖支撐著我,結(jié)果你告訴我全是你布的局!連狗都是!我還以為我的愛多么深情,都是笑話!”
“我一直把你當做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都是我做了一場夢?叫醒我的人還是你……”
“我……我什么都不求啊……就只讓我把你當做知己都可以啊……”
這個7歲的小男孩徹底對人性失望,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偏偏是他。
“停。我們不是知己?!眴?,恨就恨吧,殺手禁止喜歡上雇主或任務(wù)對象。
“還有什么想問的一起問?!卑紫e著槍,手臂微微有點酸了。
小時崩潰完后異常冷靜,眼底一片通紅,真的想了想?!盀槭裁唇裉靵碚椅?,我爸媽如果跟過來你就死定了?!?/p>
白汐右手舉槍,左手慢慢從口袋里拿出一顆棒棒糖,笨拙地撕著糖紙,“半年了,明天你就走了。”
這話說的就像“再不殺就沒機會了”
“搬家?我都不知道。”
“你父母不想和你說,來個先斬后奏,你不走也得走。呵,擔(dān)心類似我的原因,有什么想法唄。但我是誰啊,我只知道他們近期會走,具體哪天……那就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條件?!?/p>
白汐話落就咬上了棒棒糖,糖果滑到左邊,小臉股起一個包,稚嫩的可愛。
“剛給他們寫了封信‘回來吧’,他們知道地址暴露了,第2天就會走。”
“哦,對了,搬家前一天,要辦手續(xù)。”
“你還沒有身份,不能和他們一起去。然后他們呢,什么也不告訴打手,打手也就不知道要好好保護你。怎么說呢,有時候他們這么自以為的保護反而害了你?!?/p>
葉時的眼里多了一分復(fù)雜,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復(fù)雜,他凝視著白汐,姐姐的眼睛還是那么黑白分明,靈動著,如深深的潭水。他低頭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到頭來原來她是要害自己。可他還是像個傻子一樣不停的追問她,只是希望她能告訴自己一句“傻瓜騙你的”,大夢初醒。
葉時抬起左手臂,手形成一個打槍動作,抵在白汐的額頭。
當他夢醒,意識到了一切,想去反抗,卻手無縛雞之力。
“姐姐,你看,這個畫面,是不是很諷刺?”小時緩緩的說,說得悲澀、痛苦。
白汐的身體也僵硬了,兩個人一動不動,淹沒在黑黑的小巷里
“動手吧?!?/p>
視角來到這座繁華的城市的一個路口。
“喲,別跑啊?!?/p>
“以為放學(xué)了就可以溜走了?”
澤累的氣喘吁吁,而眼前的男生卻是一點事也沒有。
“你……你想干嘛?”
“想干嘛?我就是個學(xué)渣,我能干嘛?”
“你,你別過來,小心我告老師!”
楓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我相信正義!”
“你很正義是吧?”
楓慢慢的走近,頭往旁似不經(jīng)意的一歪,那個地方閃爍著微弱的紅點。
楚澤逸咽了口唾沫,“其實不告訴老師也沒關(guān)系?!?/p>
巫寒楓低頭笑了笑,“這TM就是你的骨氣?嗯?”
“當初說小涵熙的時候的骨氣呢?”
“又不是我一個人……”
楓舌頭舔了舔后槽牙,陰鷙地說:“你說得對哦,怎么辦呢?……那就只能一天一個了。今天先你,明天我就找你的跟班?!?/p>
楚澤逸扭頭就跑,巫寒楓不緊不慢地跟上。
他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跑到了一個死胡同,這里寂靜,黑漆漆的。楚澤逸的大叫撕裂了黑夜的寂靜——“wc!兩個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