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平拿出自己的杯子,是個保溫杯,倒上了藥。就往教室走。
出了寢室門,想到自己在六樓,頓時覺得當時這么選是個錯誤的選擇。
唉,認命了。
他忍著胃里的絞痛,下了六樓,回了三樓的教室。江淮安就看著謝安平進來,就走向了飲水機,往自己的保溫杯里倒了一杯熱水。把蓋子蓋上,晃了晃。
嗯?這是在沖藥?他到底是怎么了,臉色更不好了。
謝安平把藥沖好了,把蓋子打開,回到了座位上。藥就這樣敞開放在桌子上。一股淡淡的藥味從空氣中飄了過來,毫無防備的鉆進了江淮安的鼻中。
謝安平的胃依舊很疼,但他不說。
江淮安皺著眉看了他一會,還是沒忍住“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沒事。”
“沒事什么啊沒事,這什么啊,”江淮安指了指桌子上的藥,“都喝藥了,還能沒事?”謝安平開了開口,話還沒說出來,就捂著胃彎下了腰,一生輕輕的“嘶”就這么漏了出來。
江淮安一看就慌了,“你這是胃疼?”雖然是明知故問。謝安平都疼的說不了話了,怎么回答他?
江淮安看他這樣,也是心疼的緊,拿了個杯子就著謝安平的保溫杯就對了對,給藥散散熱,看沖的差不多了,自己靠近試了試,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拿著謝安平的保溫杯到教室后看拿熱水洗了洗,又給他接了杯熱水。
回來坐下,從書包里拿出來了一個三明治,對著謝安平說“我只有這個了,吃點吧,不然空腹喝藥會更不舒服的。”謝安平接了過來,不置可否。
“然后把藥喝了,喝了會好受點。”江淮安又把杯子遞了過去。謝安平?jīng)]說什么,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胡亂吃了幾口三明治,忍著想吐的感覺,趕緊把藥喝了。喝完,啥也沒干,直接就趴下了。江淮安看他這樣,也是無奈。看著桌上剩了小半個三明治,仔細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不浪費食物了,拿過來就塞進自己嘴里,兩口就吃完了。
又把杯子拿去扔了?;貋戆l(fā)現(xiàn)謝安平盯著自己看。
“你看我干嘛,不疼了?”江淮安很疑惑。
“不疼了,”謝安平頓了頓,指了指垃圾桶,“那個我吃過了,你.....”剩下的話他就不知道怎么說了,說“你不嫌棄嗎?”好像不太對,說“我吃過的,你怎么就吃了?!焙孟裼痔擦恕堉彀胩煲矝]說出下文。
江淮安正等著他說話看他沒了下文,“嗯?怎么了?”“沒事?!敝x安平無語了。決定不理他了。時限,嗯......十分鐘。他直覺他是知道自己什么意思的,但他就是懂裝不懂,煩人。
好吧,江淮安確實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是他不嫌棄,一點也不嫌棄,還美名其曰我就是秉承著不浪費的美好品質(zhì),有毛病嗎?沒毛病。格外心安理得。
謝安平看著他這樣,更不想理他了,決定將時限加到十五分鐘。
如此便的在此后的十五分鐘中,不關(guān)江淮安怎么跟他說話,怎么逗他,怎么關(guān)心他,都沒有絲毫作用,就是不理人。
終于時間要到了,謝安平自己也要忍不住了。不說別的,就說江淮安這張帥逼的臉,這誘人的生線,想忍住是真的不容易啊。
而且,這個人同小時候一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