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把這些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屠媚分析,看著屠媚從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沉默。
她沒有理會她,抬頭看著炎熱的天際,她總覺得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求來雨,可是,...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安淺把這些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屠媚分析,看著屠媚從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沉默。
她沒有理會她,抬頭看著炎熱的天際,她總覺得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求來雨,可是,什么辦法呢?
屠媚回過神,上前與安淺一樣不無聊了的看著炎熱的天際,額頭汗珠滾滾,“什么時候離開啊?”
熾熱炙烤著大地,恍惚中,她聽到安淺從容堅(jiān)定的聲音,“這里化作綠洲時?!?/p>
屠媚回過神來,大驚失色,“你瘋了,這里起碼需要三五年才能化為綠洲,你要在這里待三五年才走?!?/p>
“不會的?!卑矞\篤定且堅(jiān)定的說,“我會盡快想辦法的?!?/p>
屠媚不解其意,“這與你有什么干系?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已經(jīng)是修士,凡間怎么樣關(guān)你什么事?這是皇帝的問題,你干嘛插手,牽扯出無數(shù)因果?”
凡人生生死死不過轉(zhuǎn)瞬即逝,救急不救窮的道理她明白的,凡人庸庸碌碌,不過就是百年時光,救得了一時,還能救得了一世嗎?到最后也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安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屠媚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安全,她難得對她有一個好臉色,“就算是你引來了水把這里化作良田,改善了他們的缺水問題,種植作物也要時間,且……”
安淺低沉道,“且百姓手中無糧,餓都快餓死了,還能等著種植到下一個年頭嗎?荒地化良田,反而便宜了那些污泥貪官,他們會用很少的糧食去百姓手中強(qiáng)買強(qiáng)賣良田,或者是逼良為娼,放高利貸,強(qiáng)搶,百姓不想餓死,就只能做砧板上的魚,那些佃戶條約更是把他們往死里逼,佃戶更是祖祖輩輩替人賣命,收成好,多余的都是主家的,收成不好,那可慘了,主家一個不高興打死也是你活該?!?/p>
京城中的貴女隨隨便便便嫁妝便是田地莊子,這些是金尊玉貴的大小姐做的嗎?還不是在壓榨百姓的血汗。
屠媚幾乎尖銳冷笑,“凡人就是這樣冷酷,自相殘殺的生物,他們有什么資格救,餓死了一匹,殺死了一批,還有另一批,這里是很慘,你相不相信,這里,他們隨便一個人成為了可以剝削行為的人,成為曾經(jīng)他們仰望不及的存在,他們會是第一個舉起屠刀朝著昔日同伴動手,你可憐他們,卻不知他們比誰都?xì)埲?”
“安淺,你醒醒吧!”屠媚抓住安淺的袖子,直視她的眼眸,“這個世界根本不會存在什么大同世界,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真正的公平,不過是優(yōu)勝劣汰,適者生存。”
“不。”安淺說,“農(nóng)民不能是一輩子的農(nóng)民,不能是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韭菜,長出一茬割一茬,憑什么?為什么?”
“天破了,自己煉石來補(bǔ);洪水來了,不問先知,自己挖河渠疏通;疾病流行,不求神跡,自己試藥自己治;想要留住光明,就用盡全力去追逐太陽;看門前兩座大山擋住去路,子子孫孫都要將其挖掉;在東海淹死了就把東海填平,被太陽暴曬的就把太陽射下來;誰愿意做揀選的石子就讓他去吧,誰愿意做俯伏的羔羊也讓他去吧:誰愿意跪天子跪權(quán)臣就讓他去吧,誰想不問蒼生問鬼神也讓他去吧;斧頭劈開的天地之間,到處都是不愿做奴隸的人?!?/p>
她的腦海中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這些話,她說了出來,“從來沒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chuàng)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屠媚的腦海仿佛被巨錘砸中,轟隆作響,她整個人都在冒雞皮疙瘩,一種難言的興奮與心癢在她的四肢百骸亂串,在心中隱蔽的一點(diǎn)火苗,化作燎原大火,燃燒遍全身。
作者君最近有點(diǎn)卡文,時間不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