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蒼白的額頭抵著門,借著那冰冷的近乎冷酷的溫度使意識恢復些許的清明,寧愿清醒的承受翻江倒海的痛苦
已經(jīng)痙攣成一團的胃部早感覺不到手緊抵著的分量,思維也仿佛被刀絞般的劇痛撕裂成碎片,模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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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哎,修,你看見師傅了嗎【拽住修】
修沒有啊,今天早上吃完飯我就沒看見他,怎么了?
元這都中午該吃飯了【有點擔心】
修要不你去房間看看,師傅好像吃完早飯就回房間了
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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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薄薄的鼻翼上細密的冷汗隨著疼痛微微的顫抖,慘白的下唇早已被咬的出血,妖冶的紅襯著慘白,卻依舊是那般帥氣
一個人獨自忍耐著蜷靠在房間里,蔥白的指尖早已盡失血色,周身卻仍是一派冷冽的氣息
終于就這樣反反復復的折騰了許久,人已是快虛脫,疼痛也似是疲累了般,不甘心的漸漸如潮水般退去
窗外的雨聲未停,滴滴答答,窗戶的冰冷刺激著神經(jīng),使人無法借著疼痛過后的深重疲憊休息片刻
白清的嘴角似是勾起一絲嘲諷的輕笑,自虐般的蜷靠著窗戶,似乎是故意刺激著強迫虛弱的身體無法入眠
就這樣不久半邊身子就凍到已近麻木,她卻似乎是很滿意般的嘴角掛著笑意,輕輕抬眼,卻聽見一陣敲門聲
元師傅,你在里面嗎?【敲門】
白清剛一起身,又引發(fā)胃的一陣痙攣,一手按著胃,不得不跌坐回去
正巧,元推門而入,剛好看到這一幕
便慌張的跑過去,扶住師傅
元師傅,您沒事吧【扶住】
白清(白糖)沒事
元那您剛才是咋的了?
白清(白糖)……低血糖
白清撒謊面不改色
元為什么低血糖?
白清(白糖)家族遺傳……你幫我拿碗粥去吧
白清設(shè)法支開元
元好
白清(白糖)等等,拿完直接放門口就好,不要進來
說罷,元就拿粥去了
白清勉強撐著讓元走后回去后的狀況果然與自己料想的一樣,進了洗手間就吐得昏天黑地近乎虛脫
蜷縮在床上腹部割裂般的疼痛從一個點彎彎曲曲的蔓延開來,像是有人拿著一把灼紅的鐵鋸沿著隨意畫下的拙笨筆畫一路切割下去
時而鐵鋸忽的頓住,在一個點盡情的釋放溫度,疼得胃部難以抑制的痙攣,心里卻微微的慶幸,還好,幸虧元還沒有回來
等到終于是胃里折騰得累了,才隨便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就著冰涼的礦泉水直吞下去
一個人窩在寬大冰冷的臥室里終是等到藥漸漸的起了效,暫時壓制住了胃里翻天倒海的疼痛
外面門鈴聲響起,伴隨著一個聲音
元師傅,我給你放外邊了哈
元師傅?
元師傅!
元叫了幾遍白清也沒有回答,有些著急,準備推門而入
白清吸了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確保聲音并無異樣
白清(白糖)嗯?叫我干什么?
元沒事,師傅,趁熱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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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元剛出來,便看到了,在外面溜達的修
修元,你出來啦?師傅在里面嗎?
元在,他還讓我送一碗粥過去了
元不過……
修不過什么?
元我看的師傅好像有點難受,我問他,他說是低血糖
元說著指了指白清的房間
修低血糖?沒聽師傅他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