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被驚醒,轉(zhuǎn)過頭,只見一黑色長袍男子映入眼球,修長的身材,俊美卻不似小白臉,手放在身后,面帶微笑。
一清的胸膛好像不自主地打開一個口子,一股暖流乘機淌了進(jìn)去,然后溫暖全身血液。她感覺他身上有強烈的磁場,吸引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xì)胞。“我見過他嗎?為什么我很想靠近他?可我一向不近男色呀!”
男子伸手一揮,一清瞬間被裹上一件黑色衣裙落在男子懷中?!安灰萏茫菀讉麣庋?。凡界俗塵已讓你疲憊不堪,帶你去喚回些靈氣?!闭f罷,抱著一清轉(zhuǎn)身離開浴池。
“你在說什么?我是不是見過你?”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一清,這眼神似要透進(jìn)她的心窩。一清緊緊地抱著他,調(diào)整自己的腦袋貼著他的心臟,聽著這跳動的節(jié)奏,她很安心,從未有過的安心,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一清,我們到了。你以前老是來這里看風(fēng)景?!辈灰粫墓Ψ?,他們在一圓形的木質(zhì)亭子里。
“哇,怎么會有這樣的地方!難道這就是王昌齡詩中的景色嗎?”一清不由地吟起: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男子嘴角露出淺淺微笑著,道:“即便是被封了靈力,即便忘記了這里的所有,你還是你?!?/p>
“不足之出就是咱們離那太遠(yuǎn),要是能在荷葉中間乘涼是不是挺美好。”
“走吧,現(xiàn)在就去?!闭f罷,他摟著一清轉(zhuǎn)眼的功夫便坐在了荷塘中央的小船上,看來他很理解一清,早有準(zhǔn)備。
“天啊,剛剛我們是飛過來的嗎?”一清驚訝地看著男子。
“不是,折疊空間?!?/p>
“你不要騙我,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清明夢?為什么我的感受這么真實?你是誰?”
“不是在做夢,你本來就屬于這里。你和我是生生世世的夫妻,天定的生生世世的夫妻?!?/p>
“可是我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我能相信你嗎?”
男子輕輕將一清的雙手握在一起,深情看著一清問道:“你排斥我嗎?”
這一句的確問道一清的心坎上。自打她有記憶以來,她從來沒有完全放松警惕過,但是剛剛他抱著她過來,那是她從未有過的安心。
“你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安心?!?/p>
男子好像如釋重負(fù),或許怕回來的不是他等的人吧?!澳鞘且驗槲覀冇械钠鹾系撵`魂,我們是天定的本源夫妻。”
“可是我不記得你了?!?/p>
“沒有關(guān)系,我記得就行,是你就行?!?/p>
“這里是仙境嗎?”一清問。
“是混沌老祖身歸混沌的地方?!?/p>
一清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問道:“你是說咱們真的是仙嗎?”
男子搖搖頭,“不是,我們是先天自然孕育之神,和仙不一樣。仙是通過后天修煉可以達(dá)到的境界?!?/p>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在地球的時候就很能理解老祖宗的思想,我的悟性很厲害額?!边@自信的小模樣,要是在地球上說這樣的話,可能又要讓很多人認(rèn)為她不謙虛、自以為是。
“因為你是先天之神呀。”
“你真的是我的夫嗎?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一個人,可我不知道他是誰,他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地球嗎?如果是你的話,他豈不是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就是我,你等的將要出現(xiàn)在地球的人就是我?!?/p>
一清很驚訝,但是她愿意相信他說的。“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無為?!?/p>
“無為而治的無為嗎?”
“是的?!?/p>
一陣歡樂的嬉笑聲從遠(yuǎn)處傳來,定是剛剛那幾位穿著和荷葉一樣顏色的天仙們。密密匝匝的荷葉高過頭頂,一朵朵荷花、花苞仿佛踮著腳在荷葉上展現(xiàn)優(yōu)美舞姿的天仙。小船放佛憑空出現(xiàn)在荷塘之中,沒有一點移動的過痕跡。
“她們也是神嗎?”
“不是,她們是仙子?!?/p>
一清仔細(xì)聽她們嬉戲的聲音,笑道:“這神仙住的地方也挺人間煙火味嘛?!?/p>
無為笑著回道:“因為是你說,‘不管是神還是仙都必須不斷體驗,通過體驗才能真實感受生命的存在,不斷修補、提升神識。要是全部用術(shù)法,沒有情趣,甚至久而久之可能忘記歷經(jīng)劫難所悟出的道?!?/p>
“這個像是我說的話?!弊院乐醒笠缭谝磺宓哪樕?。
“所以我便為你造了這春夏秋冬?!?/p>
“這里的時間和地球一樣嗎?也是一年12月,3月1季度嗎?”
“不一樣。如果和地球比,這里幾乎是永恒的?!?/p>
“那不是很久很久都看不見季節(jié)變化,這里不就一直是夏天的景象嗎?”
“時間是相對的。走吧,帶你去四季亭看其他季節(jié)?!?/p>
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們回到了一開始的亭子里。
原來前后左右四個方位分別對應(yīng)春夏秋冬四個季節(jié),這樣子便同時可以有四季的景色。但是每個方位又都有自己的四季變換,只不過他們要變換四季所需要的時間太長太長了。
“分別創(chuàng)造出四季我能理解,可你是怎么做到在同一個空間,四季的氣不交融交匯的?”
無為手一揮,其中的乾坤便顯露出來。
“原來你設(shè)了結(jié)界,看似在同一空間,但其實他們都在自己獨立的空間循環(huán)演變。簡直太不可思議。你不應(yīng)該叫無為,應(yīng)該叫有為吧?”
“有為是無為的條件。為每個天地建立起道,建立起運行軌跡,不需要做什么,他們自己就能搞定。”
“神果然不一樣,我什么時候也能像你一樣啊!”一清打趣地說道。
“一清,我們已經(jīng)分開太久了,我既不想和你分開,也不想你一個人受苦??晌乙仓溃覀兌加形葱尥甑牡?,還有未完成的使命?!睗鉂獾膽n色掛在無為的臉上。
一清似乎懂但似乎又不懂,她有太多疑問不知從何問起。算了,下次再問吧。
一清肚子咕嚕嚕叫了幾聲,她難受地捂著肚子,噘著嘴,可憐巴巴的望著無為,“我今天就喝了兩杯茶,現(xiàn)在可能連肚子里的茶都消化掉了?!?/p>
“就知道這個點會餓,綠迎已經(jīng)備好了。你現(xiàn)在還不是完整的神。走吧,吃飯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