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自己,正想追問下去。姜韞離她近,便在桌底下拉了她一把,不感興趣,卻不代表想要這個無辜的小丫頭吃癟。
貝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像也發(fā)覺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兒似的,卻也是沒再開口。
一時間,飯桌上,姜韞表示事不關(guān)己,貝蒂不知所措,羅賓就傻傻地坐在一邊,道格拉斯夫人和唐納德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郝賈霍有幾次差點兒把多汁鮮美的肉塊往鼻孔里塞,他討厭這種氣氛,可是又不能開口說話,只能伸腳想踢對面的姜韞示意她給點兒反應(yīng),可是……他踢到了貝蒂,貝蒂也知道是自己可能說錯了什么,哥哥這是示意她救場轉(zhuǎn)移話題嗎?
“道格拉斯夫人,你做的甜品真好吃,我現(xiàn)在都不想吃飯了,只想去吃那些甜品?!必惖僖彩莻€機靈鬼,雖然遲鈍了點兒,但不也礙著這幾年她長成了個鬼精靈一般的人兒。
道格拉斯夫人這才微微一笑,氣氛才好了那么一點兒:“這飯菜也是我準備的,怎么?貝蒂喜歡甜品卻不喜歡這飯菜?”
貝蒂心塞,解救氣氛,可不是這么解救的,正想狡辯,唐納德卻開口了。
“我想是母親誤會了,貝蒂可能也只是更喜歡甜品,畢竟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這下貝蒂要跳腳了。
“唐納德!我已經(jīng)不小了,前幾天我媽媽都說我長大了?!碧萍{德卻只是微微一笑,卻讓貝蒂更氣了,小樣兒,分明是嘲笑我。
小姑娘轉(zhuǎn)眼又向羅賓看去,羅賓頭還是低低的……
半夜。
郝賈霍又像平常一樣混進了姜韞的房間,姜韞卻沒有像平時一樣在書桌旁等著他,房間一片黑漆漆的。
郝賈霍微微測過身子,讓窗外的月光照進房間里來,透過朦朧的月光他看到一個女孩面朝天花板正躺在床上,似是睡的很熟,都沒發(fā)覺他的到來。
事實證明,姜韞真的睡著了,郝賈霍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一步步地靠近躺在床上的女孩。
事實上,當了姜韞那么多年的竹馬,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睡顏,雖然這張臉不是姜韞本人的。
郝賈霍慢慢繞過床尾走到床頭那頭,微微俯下身來,瞧著正睡得香的女孩,女孩此時顯得很安靜,透著一股嫻雅的氣息。
十分鐘后……
等等,她的臉怎么這么紅。郝賈霍盯著姜韞看了十分鐘終于發(fā)現(xiàn)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姜韞也不是不講信用的人,說會等他就一定會等他的,怎么可能早早就先自己睡了。
他伸手探了探姜韞的額頭,果然,有些燙。郝賈霍這才發(fā)現(xiàn)姜韞的床邊放著一杯水和感冒藥還有一張小紙條,小紙條是用國語寫的,很顯然是留給他看的。
郝賈霍:生病了,今天的學習內(nèi)容在書桌上了,你拿回去自己看吧,我先睡了。——姜韞
郝賈霍撓了撓頭,剛剛怎么沒看到這張紙條。他又走到桌邊,果然擺著平常兩人一起學習的筆記本。他想了想,怎么沒有放涼布在額頭上,這樣怎么降溫。沒辦法,他只能冒險從姜韞的房間門口出去了。
布朗家的宅子雖然沒有路德維希家的大,但要輕松走到廁所還是挺不容易的,布朗家不像路德維希家人手房間里一個廁所。
郝賈霍出來時還特地撈了一條黑布掛在自己身上,正胡思亂想著,就見前面拐角處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布朗家就一個女仆,一個總管還有一個廚娘?,F(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的正是那個年過半百腦子卻異常靈活狡詐的總管先生。
總管先生一過轉(zhuǎn)交就碰見這么個人,以為是布朗家的誰,這位老先生推了推眼鏡,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雖然總管先生可能看不清來人。
“你……”總管先生的話還沒說完,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郝賈霍收回拳頭,對不起總管先生,誰讓你在不合適的時間,不合適的地點看到了我。
郝賈霍匆匆到廁所拿了一條毛巾蘸濕就回了姜韞的房間,一進姜韞的房間卻見姜韞已經(jīng)醒了,正半靠在床上。
姜韞見了來人,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毛巾,沒說話,郝賈霍卻是沖了過來一下子又把她按回床上躺好,正想將毛巾蓋在她腦門兒上,姜韞卻又一下子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
棕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郝賈霍只覺得陌生。
“你怎么在這兒?!焙沦Z霍一愣,她……講的是R語,沒人的時候,兩個人從來講的都是國語。
郝賈霍沒講話,米勒雅也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忘了,你不能講話?!彼厣垌械闹S刺意味沒有絲毫的隱藏,這讓郝賈霍看的有些不舒服。
“那,你又是誰?”他用的是國語,米勒雅好像完全沒在意他會不會講話,或者用的什么語言,正想開口說話,卻是兩眼一翻又躺回了床上。
他只覺得內(nèi)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不會,不會掛了吧。他伸手過去想探探女孩兒的鼻息,還好還好,還活著。
……
郝賈霍躺在路德維希家理查德的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剛剛那個,難道是米勒雅?他們兩個人都沒想過,米勒雅和理查德真的消失了嗎?郝賈霍撓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就這么坐在床上,難道理查德還在?
“理查德?理查德?你在嗎?”沒有動靜,郝賈霍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真的是,要神經(jīng)衰竭了,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