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行了?郝梓亞拿起塑料袋。
其實這人也不拽,就是脾氣不太好。
他把東西裝進袋子,從后門走出去,過了幾秒鐘,又見他從窗戶探進頭來,說道:“中午一起吃嗎?”
他看向何等,何等覺得自己要是不理他他不會走了,便點頭,“嗯?!?/p>
他又看著黨漣星,這次沒問,直接說:“學(xué)霸也去,姑娘不著急追,這事兒得從長計議?!彼钢蔚群妥约海败妿熃o你出謀劃策。”
黨漣星已經(jīng)坐回椅子上,聽到他的話破天荒的笑說:“你用了兩個成語?!?/p>
不知道是黨漣星夸他還是黨漣星笑著說話了,郝梓亞挺得意,這兩件事不管是哪一件都挺值得驕傲的,他昂了下頭,“過獎。”
郝梓亞走后,何等就開始補覺了,直到季待趴累了,轉(zhuǎn)過頭,剛好看到何等的臉對著他。
他們之間只隔了半米遠,季待看到何等眼角是灰色的,像涂了眼影,又像是昨晚沒睡好落下的黑眼圈。
何等睡得不深,可能這個姿勢睡得不舒服,他微微抬起身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頭。也就是在這時候,季待猛然發(fā)現(xiàn),何等的右眼角有一道疤。疤痕很小,看起來已經(jīng)好了很久,如果不是因為何等過于白了,季待覺得自己不會發(fā)現(xiàn)。
一男的怎么白的跟個閨女似的?
“……”
有病吧?
季待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肚子不疼了是不是?
他瞅了一眼講臺,是一位沒見過的老師,正在講英語。
英語老師可能沒見過他,也就對他睡覺這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現(xiàn)在正激情四射的講著某個語法,并沒有注意到他。
倒是祁響聽到了身后的聲音,椅子向后挪了挪,用英語書擋著臉,做賊似的說道:“季待,你醒了?”
要擱方陽那兒他得回一句“你眼瞎嗎?”現(xiàn)在不行,只是說:“嗯。”
*
食堂是這個學(xué)校里除宿舍以外唯二的人潮圣地,如果說廁所是小道消息情報站的話,那食堂就是八卦云壇。
比如現(xiàn)在,季待飯沒吃幾口,八卦聽了一堆。
——噯你知不知道,五班那學(xué)霸追江可萱呢!
——這事兒都傳遍了好吧?都追可八百天了還沒追到。也就倆人都學(xué)習(xí)好老師們不管。
——我就不懂了,怎么那么帥的人就非要一棵樹上吊死呢?
——我還是覺得那誰誰誰好看……
——BLBLBL……
季待聽得認真,夾的那塊肉吹都沒吹就往嘴里填。他覺得這下子有他受得了,為了不太失形象,他把頭轉(zhuǎn)到靠墻的一邊。果不其然,舌頭麻了。
小呆呆真是有先見之明。
找水之余還不忘記評價一番:咸了,肉不夠嫩。
食堂的另一邊,郝梓亞嘴里嚼著飯,口齒不清,“唔已兮體秋去啊?!?/p>
黨漣星拍了他后背一下子,“吃完了說?!?/p>
郝梓亞捂著嘴,唧唧嗚嗚咽下去,才好好說:“我們班高輝說了,上學(xué)期沒分出勝負,今天繼續(xù)?!?/p>
他看著何等,只見后者低著頭,嘴里咬著一副筷子尖兒,盯著前面的半碗米飯笑。
郝梓亞眨了眨眼,鋤起來自己碗里的米飯塞了一口,“有多好吃還能把你給吃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