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守在樓梯口,看見季待便迎上來,“我艸,你總算回來了?!?/p>
他向教室那邊望去,幾乎半屋子的人正眼巴巴往他們這邊瞅,“那什么蔡走了?”
“嗯,走了,但明顯記住你倆了。”
“不用明顯,他早記住了?!?/p>
盛翰眼疾手快地撈過季待的手臂,抱上就開始愴天呼地,“可他說我們這一個月的體育課都改成他的課了!艸!”
季待摩挲著從校醫(yī)那里拿來的請假條,暗自竊喜,好在他有先見之明。
安慰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因為我而痛失體育課的——那老頭的辦公室擱哪兒呢?”
“直走第二個路口左拐?!笔⒑材抗鈭远?,好像上面就站著蔡俊斌,逝要把他抽筋剔骨。
盛翰看著直走進教室的人,懵了,“你不是去找菜鳥嗎?”
“沉下心,等打上課鈴的時候再去?!?/p>
周圍人都湊上來,聽他們這話似乎是有辦法,反應最大的莫過于明溪弘,一個大個子蜷縮在季待桌子前, 都快哭了。
“我體育課,不能丟啊。”
旁人扇了他一巴掌,“有點出息!”
上課鈴一響,季待長腿邁到辦公室,“報告!”
蔡俊斌一眼就把他認出來,正要發(fā)火,被季待打斷,“主任,逃課是我不對,希望您能聽我解釋。”
“這是請假條。”季待把那張紙按到蔡俊斌的辦公桌上,“何等扭到腳了,我送他回宿舍,所以錯過了您的課,十分抱歉?!?/p>
不給蔡俊斌說話的機會,趁機瞎扯淡:“我很遺憾因此沒能趕上您為我上的第一節(jié)課。不瞞您說,我選擇三中,就是因為您是有名的教導主任,也是曾經(jīng)的金牌教師……BLBLBLBLBL”
季待自說自話了五六分鐘,把蔡俊斌哄的那叫一個高興,臉上褶子皺成一把蒲扇——樂開花了。
蔡俊斌已經(jīng)遺忘了之前發(fā)生的種種,并對季待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是個有責任心,關(guān)愛同學,尊敬師長的好、學、生。
臨走前,蔡俊斌拍著季待的肩膀,笑容滿面,“主任不怪你,你是個好學生,快回去上課吧?!?/p>
季待壓著心里想把他的手拍下去的沖動,虛情假意的對他笑:“謝謝主任,我一定不辜負主任對我的教誨?!?/p>
臨開門時季待回頭瞥了蔡俊斌一眼,那人低著頭看資料,嘴卻合不攏的笑,笑得季待心里打一顫。
出門就看見一個兩個三四五個守在門邊,一臉的不可思議。
季待心里驚詫,被他們拽到樓梯后面才拍著胸口,虛著嗓音詢問:“你們不上課呢嗎?”
沒人理他這句話。
“季待,你他媽……”明溪弘接著盛翰這句話繼續(xù)說:“太牛逼了?!?/p>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誰能把菜鳥給忽悠了?!?/p>
“就是,我擱著門都知道菜鳥什么表情,媽媽呀!那笑聲都快傳到首都天安門去了!”
“沒什么。”季待插著兜笑笑,“主要還是同桌的功勞,畢竟那假條是他的,我不過是起了一個輔助作用?!?/p>
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的李依可突然向前,杏眼圓睜:“他怎么了?”
眾人禁聲,情緒被她繃起來,季待收斂了笑容,他忘了這倆人在談戀愛,“腳扭了?!?/p>
怕她擔心,季待連忙安慰:“校醫(yī)說不嚴重,不用擔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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