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真的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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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洛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將身上的鮮血洗去了,不過罪惡永存。
她身上流著和海德一樣的血液,心底潛藏著的欲望會被無限放大。
她喝了口冷水,看著地上的血和倒在血泊中同樣臉的人,并沒有理會,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深夜,老舊的路燈沒有幾盞是亮著的,燈光閃爍著,她走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黑漆麻烏的讓她失去了方向。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刺眼奪目。
她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追了上去,結(jié)果只是老舊的路燈突然全部打開了。
眼前的路被照亮,她摸著路燈,手指上全是灰塵,這不對勁,路上很明顯壞了很久沒有人去修。
這條小路雜草亂生,角落里也全是蜘蛛網(wǎng),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看來又是露九棲搞的手腳,想要增加難度么?
忽然,路口處人影綽綽,她挑了挑眉變幻出流光劍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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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河,她不屑的笑了笑,衣服被血浸染,有她自己的血,不過更多的是倒在地上的人的血。
她從血泊中爬起來,脫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胳膊上的傷止不住的流著血,刺骨的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這時,一個女孩從黑暗處走了出來,她身上的干凈與金貴與這里格格不入,她看著狼狽的菲洛,肆意的笑著。
“菲洛,你可真是狼狽不堪啊……”
菲洛想要再次握起流光劍,可剛剛的打斗早已讓她耗費了全部力氣,再加上右手的傷,她根本舉不起來流光劍,現(xiàn)在就連站起身也是困難的,只能勉強保持冷靜的語氣。
“露九棲,你到底想做什么?”
露九棲無聊的玩著耳邊的碎發(fā),那笑容調(diào)皮無害,可說出來的話又是那么刺骨:“當(dāng)然是來殺了你啊?!?/p>
菲洛的臉色慘白,她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后干嘔起來,露九棲在一盤看得津津有味:“怎么樣,那碗泡粉好吃吧?”
這是……藥的副作用……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在徹底上去意識之前,她用流光劍劃破手臂,鮮血直流,疼痛并沒有讓她清醒過來,反而又痛又暈。
“我都說了沒有了。”
菲洛在倒地前勾了勾唇,她徹底失去了意識,倒在血泊中,露九棲剛想靠近就被反彈了回來,定睛一看是一個特殊的保護罩。
她記得這個保護罩好像要用主人的鮮血和圣器……嘖,更麻煩了。
她試著變幻出法杖發(fā)動攻擊,也被反彈了回來,只能等這個保護罩消失了,不過她沒有過多了解,也就自然不知道。
保護罩是需要主人的意識開啟的,也是需要主人的意識關(guān)閉的,也就是說只要菲洛不想關(guān)閉保護罩,那保護罩就永遠(yuǎn)不會消失,不過這種超負(fù)荷的法術(shù)自身也會受到反噬。
“待會再宰你這個失去意識的螻蟻也沒關(guān)系,只不過我得再在這個骯臟的地方待上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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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刮過臉頰,她都忘記了,現(xiàn)在是冬天。
露九棲搓了搓胳膊,卻被強行進來的少女嘲諷了:“露九棲你在裝什么?你根本就不怕冷?!?/p>
“思意姐姐怎么可以這么說呢?”露九棲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如果忽視她手里帶血的刀,真的會以為她只是單純無害的小妹妹。
林思意抬了下眼,看見倒在地上的菲洛疑惑的問道:“菲洛這下失去反抗力了,你怎么還不動手?”
“我也想啊,只不過她昏迷前設(shè)了個保護罩,一攻擊就會被反彈回來?!?/p>
露九棲說罷無奈的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樣。
林思意看了看被剁成·碎·塊的尸體,無語的白了她一眼道:“那地上的那群人呢?”
“哎呀我只是手有點癢,看他們也不順眼就順手收拾了一下?!?/p>
好一個收拾,林思意扯了扯嘴角,一揮手地上的·尸塊就不見了,連血跡都消失的一干二凈,露九棲露出了星星眼,道。
“好神奇??!”
“別裝,能不能好好講話?!?/p>
林思意頓了一下,又閉上眼睛掃視著周圍,再睜眼時神色冷冽:“你知道的吧,我討厭滿花城。”
“當(dāng)然知道啊,但你不覺得這里很棒嗎?”
這倒輪林思意疑惑了:“哪里棒了?”
“扭曲的人心,靠地位在這橫行霸道,貪婪無厭,一心只為利益可以背叛親人……”
“夠了!”露九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思意打斷了,“我說過吧,我是個不定時炸彈,跟你合作只要我不開心隨時可以反水?!?/p>
“你在威脅我嗎?”露九棲歪了歪頭,手里的法杖蓄勢待發(fā)。
不過很快露九棲就停手了,道:“我們打架只會兩敗俱傷,還不如坐下來談?wù)??!?/p>
林思意見露九棲放軟了態(tài)度,也同意下來:“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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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