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許安可心里一驚 ,然后狂喜,
許安可(我的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嗎?)
許安可(這該死的生活,總于輪到我走運了。)
想到這里,她連忙轉(zhuǎn)身低著頭,做出恭恭敬敬的樣子,粗聲粗氣地說,
許安可是,小人馬上就將地上的落葉打掃干凈。
管家張伯點了點頭
管家張伯去吧
雖然他的聲音很正經(jīng) ,很嚴厲——沒有辦法,主子都是正經(jīng)人,他們做下人的自然要正經(jīng)。
但是無奈,他長的尖嘴猴腮,一張橘皮老臉。所以這正經(jīng)就像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看起來十分滑稽。
許安可偷瞄了一眼,就忍不住想笑:下人都長這個樣子 ,那個張真源肯定是個丑八怪。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進了這里,她整個人都變得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的興奮, 莫名其妙的期待,更加莫名其妙的膽大了 ,明明在外面都是怕的要死的。
想著,她繼續(xù)恭恭敬敬地低著頭,就要進院子掃地 。可是擦身而過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管家張伯奇怪,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
許安可腳步一頓 ,佝僂著背,將姿態(tài)放的更低了,
許安可小的就是這周圍打掃院子的粗使奴才,您老是貴人,深得王爺青睞,又日理萬機 ,自然記不得小人。
許安可小人更不敢讓自己這張粗鄙的臉在您面前礙眼。
許安可幾句話 ,就將張管家拍的飄飄然了,要知道這府里的管家可不止他一個,自然一個個的變著法討好王爺, 巴不得當府里的貴人。
管家張伯你小子會說話,以后就在這里打掃吧!干好了,重重有賞!
許安可好勒!小的一定不會辜負您老的期望!
許安可討好的回答著,等人走了抬起頭來,卻不免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這就算不是張真源的睡覺的院子,至少也應(yīng)該有個屋子給他休息啊沐浴啊換衣服什么的。
可是這四面,除了墻就是墻下面的一排觀賞灌木 ,而左右兩側(cè),就是兩株高大粗壯 ,約莫兩人合抱的大銀杏樹。
許安可真的是,掃興……
到時候,他就在這里練劍, 既不休息,也不脫衣服洗澡,自己怎么近身偷黑龍鱗?。?/p>
這種東西一聽就是很珍貴的,一定是貼身放在身上的。
許安可難道我硬搶啊?
許安可他不干死我才怪。
許安可我又不傻。
剛剛真的是白開心一場。
想到這里,她氣的要死,揮動著掃帚不停地刷著地上的落葉,
許安可刷死你刷死你……我刷死你刷死你……??!
話未說完 ,因為用力過猛,掃帚直接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 ,就砸在了剛進院子的張真源腳下。
低著頭的許安可看著那黑色的靴子,和黑色衣擺上用金線勾勒的蟒紋,嚇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許安可小人冒犯了王爺, 還請王爺恕罪!
張真源單手持劍,看著腳邊的掃帚,沒有任何的表情,
張真源無事。
淡漠的語氣,比早上下的霜都還冷。
而后走過了她的身邊,手一揮, 長劍在手,開始晨練。
許安可……
無事?就這樣算了。不是說殺人不眨眼,又恐怖的嗎?就這樣算了?
她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忍著心里的忐忑撿起掃帚,然后磕磕絆絆的,一副嚇傻了的樣子謝恩,
許安可謝…謝王爺……恕……恕罪……大恩大德 ……小的……小的沒齒難忘。
她連忙起身 ,假裝去樹后掃地,卻是忍不住借著樹的掩護,看了張真源一眼。
只一眼,她就驚了
許安可(我的天啊……)
許安可(他真的好帥??!那眼神, 那身姿 ,那氣度~~~)
許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