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剛順著管子下樓的時傾茗邊走邊將夏洛克的黑色圍巾系系在了脖子上。
另一邊,傅清澹完美逃脫夏洛克和約翰的追捕,繞著路找到了時傾茗。
傅清澹“他什么意思?”
傅清澹“對你有意思?”
傅清澹“卡蒂婭娜是誰?”
一遇見從巷子里出來的時傾茗,氣息還未平復(fù)的傅清澹就一口氣發(fā)出了三連問。
時傾茗沒有說話,抿抿嘴,無奈一笑,抓著傅清澹胳膊上厚厚的外套就往前走。
傅清澹“等、等會兒?!?/p>
時傾茗應(yīng)了傅清澹的意,站住了腳。
本以為是因為傅清澹最近缺少鍛煉,想要調(diào)整氣息才喊她停下來的。
結(jié)果,傅清澹只是解下自己系在大衣外的圍巾,遞給了時傾茗。
接過圍巾的時傾茗一陣疑惑。
不過隨后,傅清澹又脫了外套,遞給時傾茗。
時傾茗更加疑惑。
不過很快她就懂了。
傅清澹解開了時傾茗剛系好,還沒捂熱乎的圍巾,將掛在時傾茗胳膊上的圍巾拿了過來,又將大衣套在她身上。
剛穿上傅清澹衣服的時傾茗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
弟弟長大了,他穿勉強遮住小腿的外套套在她身上已經(jīng)快要拖地了。
明明上高中的時候他還穿錯過她的校服,當時衣服正合身。
傅清澹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變化,笑了一下,兩只眼睛瞇起來,笑的無遮無掩,露出兩顆虎牙,笑的像個孩子。
扣好扣子,將衣領(lǐng)立起來,傅清澹又將那條黑色圍巾系了回去。
一邊系,一邊還語重心長的囑咐時傾茗。
傅清澹“女孩子,冬天露腳踝以后會生病的?!?/p>
系好后,傅清澹仗著自己長得比時傾茗高的優(yōu)勢,又拍了拍她蓬蓬的發(fā)頂。
傅清澹“還是個小孩子嘛?!?/p>
你才是小孩子。時傾茗在心底暗暗反駁,面上卻不顯。
看著只剩了件深藍色高領(lǐng)毛衣的傅清澹,她也踮起腳摸了摸他因跑步而被風吹亂的頭發(fā)。
她看到了他的影子。
一如過往。
她輕聲說道。
時傾茗“我比你大?!?/p>
等時傾茗摸夠了頭發(fā),改傅清澹牽著時傾茗的袖子迎著冬天凌冽的寒風向前走去。
傅清澹“你零點生的,我零點五分生的?!?/p>
傅清澹“五大于零,叫哥?!?/p>
路上,還在和她細細掰算。
過一會,沒得到回應(yīng),傅清澹也沒有了動靜。
他猶豫猶豫,還是問出了憋在心里的問題。
傅清澹“卡蒂婭娜……是誰?”
時傾茗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后低頭釋懷一笑,說出了一個簡潔的回答。
時傾茗“我啊?!?/p>
既像是一聲慨嘆,又像帶著釋懷,不久,便隨著風消散在只有無人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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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澹“所以,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剛上車的傅清澹還是抵不過好奇心,講事情完完整整問了個遍,完事還要詢問當事人問題。
時傾茗“只能說是被自己的無神論,被他的理智所打敗了?!?/p>
時傾茗“身為一位偵探,一些有難度的案子,通常會被犯人弄的神乎其神?!?/p>
時傾茗“他可能會相信,最可能是真相的,即使再離譜,也一定是事實?!?/p>
時傾茗“缺的只是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