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肅竟然意外的全部都填上了,而且是第一個全部填上的人。
祁肅眉毛一皺,臉上寫滿了疑惑。
溫廿其實想說,最后一題作為一個變態(tài)附加題,壓根就是湊20這個數(shù)的,以前的確有人試過,但是不僅內容不確定,還有可能影響搜查結果。
溫廿看他的樣子不太像沒把握就敢往上寫的人,木著臉,去看結果。
結果……這家伙吃了什么速記神藥嗎?
完全匹配!
而且只有一個匹配人。
所以……他到底有多愛他的夫人呢?
這一世還是一位……呃……公子?
溫廿看的面臉黑線,按常理說性別這個只要是沒有特殊情況,不應該有影響???
司縉卿湊過來,瞥了一眼身份信息:涼國世子。
這地方前些天司縉卿去取畫的時候去過,當即就大手一揮。
司縉卿好找。
祁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像是雕像一樣,只有眼底翻涌著不明的情愫。
一行人趁著夜色來到?jīng)鰢囊蛔筋^,此時的人間已經(jīng)是黎明時分了。
街上開始熱鬧起來,商販陸續(xù)擺攤來,叫賣聲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面上帶著笑,豐衣足食的日子里,只要活的開心就是最重要的了。
他們要找的人,此刻在哪里?
路上沖出一匹發(fā)瘋的馬拼命追著一位蓬頭垢面的女子,那女子大喊著救命,過往的人連躲避都來不及,哪里顧得上那女子。
一身淡藍色的長袍,瞬間閃了閃,敏捷而準確的抓住韁繩,向上一用力。
鄒檜吁!
發(fā)瘋的馬被人帶走。
那書生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這樣有力氣。
鄒檜姑娘可有受傷?
那書生走來拉起嚇的倒在地上的女子,關切的問。
路人甲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說著還要磕頭,那書生趕忙扶起她,交代了侍衛(wèi)幾句,把那個姑娘領去看傷勢了。
那書生抬眸的一瞬間對上了溫廿一行人的視線,準確的說,是對上了祁肅那雙竟有些顫抖的眼眸。
那書生先是一愣,思索了一瞬。
鄒檜這位公子,我們可曾見過?為何我覺得你分外熟悉?
祁肅微不可查的顫了顫,眼中壓抑著的情緒涌出來。
祁肅(風神)是,我也以為公子眼熟。
那書生興許是覺得有緣,笑了笑。
鄒檜不知,公子貴姓?在下鄒檜。
祁肅掩藏已久的柔情好似終于爆發(fā)了。
祁肅(風神)祁肅。
兩人越聊越投機,祁肅此時已然將溫廿和司縉卿拋在腦后。
不知不覺,夜幕籠過街道,夜市中各種各樣的玩意兒擺著,點亮的燈籠一閃一閃的,時不時隨風擺動。
祁肅和鄒檜坐在一處欣賞雜技表演,祁肅的今天可能是近百年來最難忘的一天,故人重逢,兩人坐在一起,說說笑鬧,那種旁人都只是背景的熟悉感,讓祁肅看上去多了舒心,少了警戒。
溫廿望著他們倆肩并著肩,慢慢隱入這燈火闌珊之中,呆滯了一會兒。
司縉卿怎么了?
司縉卿看她出神,揮了揮手中的折扇。
溫廿沒什么,只是覺得,祁肅這樣在仙族有名的冷面弒神,對著自己心儀的人,竟然有別樣的溫情。
祁肅只道自己在人間有了結發(fā)妻子,可對于這位結發(fā)妻子到底是誰,長什么樣?只字未提。
司縉卿即便幾百年后,笑面依舊只對自己愛的人揚起,這本身就很了不起。
司縉卿看到鄒檜的性別是男時,好似有一瞬間覺得并不驚訝,甚至覺得這個家伙對自己的心上人還保護的挺好。
時間一長,原有的熱情消散殆盡,只剩下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對啊,不管對方變沒變,是男是女又有什么所謂?
這只是對于自己深愛不移的靈魂的堅定。
打破深情的從來都不是俗事和時間,是嘴上的承諾與明知故犯。
祁肅愛上的是鄒檜的靈魂,不是軀殼,不論過多久,這種愛永遠不會變質,那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這是一場盛大的世界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