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和婦人交代了要配的藥后直接讓張崇飛跟著她一起去拿藥,后者卻沒有多說什么,跟著婦人一同出了診室。目送他們離開,虞歡這才松了口氣,內(nèi)心仍然隱隱翻滾著些許慍意。
沒想到才過一分鐘就再次看見了張崇飛的身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一個人直接走入虞歡的診室,面上依舊是虛偽的笑意。
“虞歡?原來是這個名字?!?/p>
看了眼門口的門牌,男人笑著走入診室內(nèi),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了虞歡身邊,下一秒手直接覆上了虞歡的手背,虞歡立即抽回,朝著椅子的另一側(cè)起身,讓椅子橫在二人之間的同時也使自己直接被困在了墻角。
虞歡“我叫安保了?!?/p>
沒想到男人絲毫不畏懼,熟悉的樣子一看便是慣犯,他伸手半扣住虞歡的肩膀,語氣里帶了些威脅。
“俗話說,敬酒不吃吃——啊!”
下一秒,手上被虞歡隨手拿起的圓珠筆劃了一道口子,下一秒便能看見細密的小血珠滲透出來。
虞歡“離遠點。”
眼看著虞歡抬手又要劃下一道,張崇飛惱羞成怒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右手繞過虞歡的脖頸,包著她的后頸逼近自己。
“你個——!”
虞歡抬腿一踹,直接將腳下的椅子踢向男人,趁著他吃痛放手的瞬間虞歡朝旁側(cè)鉆了出來,隨即朝門口跑去。
沒跑兩步便又被男人單手拽住了胳膊,強行被拉回去。
二人正僵持不下時,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
虞歡轉(zhuǎn)頭,隨即便看見怒氣沖沖朝自己走來的婦人,下一秒便看見她抬起手——
臉上隨即多出一道掌印。
虞歡側(cè)著頭,胸膛劇烈起伏著,內(nèi)心的憤怒委屈一股腦地沖上頭,她立即紅了眼眶,卻沒有流淚,只是狠狠地盯著面前的婦人。
“勾引我老公?!”
“你再瞪一個???”
婦人內(nèi)心先前淺埋的名為懷疑的種子已然破土發(fā)芽,在剛才的幾分鐘內(nèi)迅速成長竄高,牢牢占據(jù)了她的理智。
自己的憤怒連帶著想到之前段陸瑤所說的她和邊伯賢囑咐甚久的事都成了讓人鄙夷的心機。
虞歡“你問問他自己做的什么事?!?/p>
虞歡嘴唇翕動,強行忍住顫抖。
“她......她血口噴人,老婆,前面我待得好好的,她自己往我身上貼,最后惱羞成怒還在我手上劃了口子!”
張崇飛抬起手,手上的劃口已然流出鮮血,占據(jù)著視線。
虞歡“你!”
虞歡沒想到張崇飛謠諑誣謗的本事是如此爐火純青,身旁的婦人一聽更是來火,抓著她的頭發(fā)就要評理。
婦人嗓門大,動靜已然驚動了門口來往的人,幾個護士更是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叫人來。
邊伯賢早上的事務不算多,整理好文件后他便閉目小憩,這層都是VIP病房,住的人少,現(xiàn)如今一整層也就只有兩三個病房住了人,安靜得很。
正有淺淺睡意,就聽見門口傳來護士壓抑不住的小聲驚呼,他眉頭一皺,本能地朝門口看去。
顧小棠“虞醫(yī)生被打了?怎么回事?好,我馬上叫人。”
顧小棠聽見虞歡被欺負的消息,也顧不上這是在VIP病房門口,聽見對面的簡單敘述后她掛了電話,隨即就找安保部的電話。還沒等電話打出去,下一秒就看見一旁的病房開了門,走出一個男人,即使身著病服,卻看不出他身上一點病人的樣子,他步伐沉穩(wěn),氣質(zhì)卓然,直朝電梯走去。
顧小棠雖然來這層的次數(shù)少,不過她對剛才的那個男人有印象。
不止是她,大概醫(yī)院內(nèi)的護士幾乎都對他有著深刻印象。
邊氏的總裁邊伯賢。
“我要投訴你!”
婦人松了手,虞歡面上原本被打的地方已然腫起,她猛地拽住婦人的胳膊,婦人吃痛的喊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惡狠狠地瞪著她。
“怎么?心虛?”
“仗著自己年輕漂亮空有皮囊就這么臉皮不要!”
虞歡“道歉?!?/p>
虞歡身高與婦人大抵相當,早上的疲勞加上剛才的耳光讓她有些頭暈,卻仍然強撐著站直,看向面前的婦人。
“什么?”
“道歉?!”
婦人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她抬手輕輕拍了拍虞歡已然腫起的臉,后者皺著眉避了避,卻仍被她故意地用力碰了幾下。
“要臉嗎?”
張崇飛握住婦人手,捏了捏,語氣里帶上幾分輕蔑。
“不用投訴了,我直接叫院長。”
“撤了你?!?/p>
婦人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許了這個決定。
虞歡囁嚅幾番嘴唇,閉了閉眼,卻始終沒有流淚。
“我現(xiàn)在就叫院長撤了——”
邊伯賢“撤誰?”
男人冷冽有力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張崇飛皺著眉回頭,正想罵著誰這么不識好歹,卻在看清來人的瞬間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呆愣在原地。
邊伯賢“問你呢?!?/p>
邊伯賢踱步而入,光線將他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即使穿著病服,他的氣場卻強大的壓抑。
勾了勾唇,他笑得危險。
邊伯賢“撤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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