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剛剛化形的桃花精——桃夭,踏著春風(fēng)去看人世。
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沈家村,望著“沈家村”三個字,好奇的往里探了探,這一眼就看見了年輕時的沈老爺——沈言。
他正捧著一卷書,踏著滿地落花,在桃花樹下讀著。忽的一抬頭,望見了桃夭,朝她笑了笑。那一笑仿佛一縷陽光,照在桃夭的心里,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隨著一陣風(fēng)飛快的走了。
“果真是幻覺嗎?”沈言望著桃夭離去的地方喃喃自語,“如此鮮妍可人,仙女兒似的女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呢?”沈言嘴角噙起一抹苦笑。
不知過了多久,桃夭實在難忍相思情,又來到了沈家村,沈言正被姑姑誣蔑偷了錢,對他又打又罵。
桃夭跟著奄奄一息的他回到了房間,白天化作桃花樹在他窗前;入夜便伏在他榻邊,給他帶來芬芳。
有一天晚上,沈言想著一句詩句,并未入睡,忽地,聞到了一縷香氣,轉(zhuǎn)頭一看,正是伏在榻邊的桃夭,他沒想到自己魂牽夢縈的仙女兒竟會這樣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他輕輕拂了拂桃夭的碎發(fā),桃夭恍惚間便醒了來。
“你……你怎么醒了”桃夭揉了揉松懈的睡眼,問沈言。
“姑娘是?”
“我叫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好名字”
桃夭笑了笑,她沒有想到他竟會贊她的名美,明明只是一句寥寥數(shù)字,在她聽來卻如同天籟。
晃神間,沈言已經(jīng)起身,“寒舍簡陋,還請姑娘見諒,如若姑娘不嫌棄,可在小生這宿一晚。”
“那你?”桃夭有些為難,想留下陪沈言,又無奈只有一榻。
“無妨,我可在幾案湊合一晚?!?/p>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好,但是精神卻出奇的好。
之后的日子里,白天桃夭便陪著沈言苦讀,幫他磨墨,收拾房間;晚上便借了沈言的床。
平平淡淡的日子過的有滋有味,轉(zhuǎn)眼半年過去了,到了沈言想要進(jìn)京游說的時候了。
“阿言?”
“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走了?”
“夭兒,我只是進(jìn)京游說,還會回來的,你不必如此緊張,再說了,不還有一個多月嗎?”
“阿言……”
“嗯?”
“我們……”
沈言攬過桃夭,對她說:“待我考中,定然八抬大轎迎你進(jìn)門。不如今日先湊合著,辦一個簡單的婚禮,如何?”
桃夭看著沈言,眼中是說不出的笑意。
兩人草草拜了堂,坐在榻上。
“阿言”
“要叫夫君”
桃夭害羞的看了一眼沈言,低頭輕輕喊了一聲夫君。
沈言笑著看著她,問她怎么了。
“我……我其實……”
“嗯?”
“我其實是一只桃花精”
沈言愣了愣,他只當(dāng)桃夭是落魄人家的女兒,沒想到她竟不是人。
“沒事,我們拜了堂就是夫妻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娘子?!?? ?這個新婚之夜,兩人過的很愉快。新婚燕爾的日子轉(zhuǎn)眼就過去了。
“娘子,我要走了?!?/p>
“阿言……”
“要叫夫君”
“夫君……”
“怎么了?”
桃夭低垂的頭忽的抬了起來,沖沈言笑了笑
“我等你回來”
“好~”
兩個月轉(zhuǎn)眼就過去了,桃夭依然收拾著房間,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吐了起來,她搭上自己的脈,不想,竟是喜脈。
她的笑意盈盈,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她打開窗戶透透氣,卻聽到了另一條令她欣喜若狂的消息,沈言考中了!
她忽然覺得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馬上就可以見到他,告訴他,她有了他的孩子。
但日子過得好快,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行動愈加不便,轉(zhuǎn)眼之間就臨盆了。
她撕心裂肺的疼痛都化作了對孩子的期待,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則消息,沈言要回來了!
她咬牙堅持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呱呱墜地,她笑著,看到了門口的官差。
“是夫君回來了嗎?”
官差板著臉不說話,把一封休書遞給了她。
她早該料到的,當(dāng)她聽鄰居說他要娶大夫家的女兒時就該料到的。
她嘴角牽起一抹苦笑。她終是等不到他的八抬大轎了,他和大夫家女兒成親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不止八抬大轎吧。
她把孩子遞給了官差,官差看她可憐便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謝謝,他……他叫沈詩,是我和沈言的孩子……”
桃夭說著便閉上了眼,再也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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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留言:侵權(quán)立刪,晚上好(?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