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疼疼疼……”
尹青帆失落的拖著腳步,剛推開門,便聽到一陣吵鬧聲。屋子里,裸著上身的久傾歌坐在椅子上,左臂上纏了一圈一圈的白布。
“行了,好歹是個男的,喊什么喊?!鳖欍懓舶脗?,用力打了個結。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唉唉唉,疼,輕點,輕點?!本脙A歌理直氣壯的反駁著:“你故意的吧。”
顧銘安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又用力拍了拍久傾歌的左臂:“恭喜,猜對了?!?/p>
“唉,你……”久傾歌忙用手捂住左肩,看到顧銘安得意的笑容,恍然大悟似的用手指著顧銘安。
“你什么你?”顧銘安撥開久傾歌的手,用水沖洗凈手上的鮮血:“我也是服了,你這胳膊兩天讓人砍了三刀,是不是再過兩天就該讓人卸了?”
“最近一段日子別再動刀了,不然這胳膊怕是廢了?!鳖欍懓踩×艘慌缘拿?,輕輕的擦干自己潔白修長的手,又轉向剛剛進門的尹青帆:“怎么,沒拿到血蓮嗎?”看尹青帆一臉失落的樣子,他已猜到了結果。
“嗯?!币喾c點頭。
“血蓮?你們要血蓮干嘛?”久傾歌小心的穿好衣服,湊了上來。
“你沒看到嗎?”顧銘安抬了抬頭。
順著顧銘安的目光,久傾歌看到了床上的女子,紅色的長裙已經(jīng)不見了,蓋著一件白色的被子?!鞍?,老顧,艷福不淺哪?!闭f實在的,剛才一直忙著包扎止血,到真沒注意到床上的女子,現(xiàn)在仔細一看,雖不及傾國傾城,但卻讓人看了十分舒服。
顧銘安雙手環(huán)抱胸前,盯著久傾歌:“你胳膊不疼了?”
久傾歌下意識捂住左臂,默默退到尹青帆身后,又探出一個頭來:“你敢說你沒看過、沒摸過?還有,你脫人家裙子干嘛?”久傾歌指了指墻角一片紅色碎布,滿臉正氣。
顧銘安沒有說話,盯得久傾歌心里發(fā)毛:“你盯著我干嘛?”
顧銘安指著女子:“這種滿身的傷口,你閉著眼處理一個試試?”
“那你脫人家裙子干嘛?好歹是個女的。”久傾歌躲到尹青帆身后,但是莫名的自信起來。
“醫(yī)者眼中,無男女二字?!鳖欍懓蚕蚓脙A歌走去:“行了,別藏了,把血蓮拿出來吧。”
一聽久傾歌身上有血蓮,尹青帆猛地回頭,盯著久傾歌:“公子身上可有血蓮?”
久傾歌剛要縮回尹青帆身后,就看到尹青帆一雙熾熱的眼睛盯著自己倒看的自己心里發(fā)毛:“那個……什么血蓮,沒有沒有?!?/p>
久傾歌悄悄的向門口挪了挪,忽然覺得腰間一輕,忙向腰間摸去,又看向顧銘安,顧銘安掂了掂手中的木盒,打開來,里面躺著一朵妖艷的紅蓮?!邦欍懓玻憔椭榔圬撐?,那可是我挨了兩刀才從白云星手里贏來的?!本脙A歌指著顧銘安,臉上的氣憤中夾雜著委屈。
“有問題嗎?”顧銘安拿著木盒,又掂了掂。
“沒……沒問題,那個……天大地大,救人最大嘛,救人最大。”久傾歌一臉“真誠”的笑著,臉上大寫兩個字——肉疼。
“行了,別裝了?!鳖欍懓采w上蓋子,轉身向摟上走去,臉上透著一絲得意的笑:“這血蓮雖珍貴,但你拿著也作用不大,至于今天這事,他欠你一個人情?!鳖欍懓不仡^瞥了瞥尹青帆,又消失在樓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