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校門口停著一輛豪車,駕車的司機降下車窗,回頭看向后座的中年男人,“先生,我們到了?!?/p>
閉目養(yǎng)神的中年男人睜眼,往敞開的車窗投去視線,轉(zhuǎn)頭又問司機,“少爺就在這里讀大學?”
“是的,按照傳回來的消息,少爺從沒離開過A市,高考填的志愿也只有這一個?!彼緳C拿出了幾頁紙,附帶幾張凌云的照片,分別是不同時期拍的。
“在高二時有些變化,少爺和一個男生走得很近,他們在同一個學校,并且這兩年同吃同住,關(guān)系有些……”
司機看了眼中年男人的臉色,不知道要不要說下去,最后還是將調(diào)查到的東西遞過去。
花了幾分鐘看完資料,中年男人伸手去揉額角突起的青筋,說不清此時心中是何滋味,“孩子是長大了,還是我缺席這么多年?!?/p>
作為一個父親,他是不合格的,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陪伴自己的孩子長大,給予親情的溫暖和關(guān)懷。
因為逃避過去,而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這十幾年來沒看過他一眼,除了定期的照片會寄到國外,別的什么都不清楚。
把這份新的資料放在空位上,中年男人恢復了冷靜,朝開車的司機吩咐道:“回主宅。”
車子緩緩駛離了A大,調(diào)頭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凌家的主宅距離這里很遠,那塊地方被劃分為私人的住宅區(qū),平日里極少有人能進去。
“不用去了。”千羽寒似有所覺,抬眸遠眺某個方向,面上再不見半分表情,沉靜得像一潭死水。
秦昭戲謔的看向千羽寒,像是找到扳回一局的機會,略帶挑釁的說,“哦,那你不回去見家長,是擔心伯父反對你交朋友嗎?”
特意加重了“朋友”二字,生怕別人聽不出他話里有話,回答他的卻是容澈,“當然是要找機會拜訪的,想來凌云已經(jīng)考慮過了,到時我和她一起去?!?/p>
“小學弟真勇敢?!鼻卣堰`心的夸了容澈一句,但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他的笑容更是陰冷,“到底是年少輕狂?!?/p>
因為調(diào)查過容澈的背景,知道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不過是他的父母留了一筆錢,足夠他安穩(wěn)的度過余生,起碼是衣食無憂。
可是怎么和凌云糾纏不清呢,即使凌家棄了上一位繼承人,但不見得凌云就有選擇的機會,豪門世家哪個會簡單?
如果凌家的老家主注意到她,說不準會派人來接她回本家,那時凌云的父親也會被召回,想讓她乖乖聽話又有何難?
察覺到秦昭周身的黑暗氣息更濃郁了,千羽寒似是無意的動了下手指,一縷極細的絲線纏繞住他,漸漸沒入他的身體。
“年少輕狂總好過年少荒唐?!比莩翰恍寂c別人爭口舌之快,回懟一句便沉默了,只是關(guān)注著千羽寒的反應,她會怎么看待呢?
“說的不錯?!鼻в鸷秩鄟y了容澈的頭發(fā),然后不好意思的給他理順,實則心中毫無愧疚之意,習慣真可怕。
小狐貍在系統(tǒng)空間看戲,這個位面還能看電視劇和小說,它的狐生得到了升華,都不想讓宿主離開了,再待個幾十年吧。
現(xiàn)在宿主成了新的氣運子,脫離位面增加了難度,而且按照原本的劇情線,得等到大學畢業(yè)之后,最短也是四年時間,不用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