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傳來溫?zé)岬臍庀?,一點點的包裹了她,待到千羽寒從書中抬起頭,那雙修長有力的手繞至前面攬住她。
稍微使勁將她往后一帶,她已落入了他單薄卻又溫暖的懷抱,少年清朗的聲音響在耳邊,“神女大人應(yīng)該還不知道圣子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千羽寒漫不經(jīng)心的回問他,注意力大多放在這本書上,看久了挺有意思的。
“圣子不得娶妻生子,終身侍奉在神女身側(cè),但是神女只能擇一人?!比莩洪]著眼睛感受千羽寒的溫度,這樣緊緊的擁抱她,他才確定她真的還在,不是悄無聲息的離去。
比起死亡,他更害怕永遠失去她,只要她還好好的,無所謂她怎樣看待他的,就算是厭惡和仇恨,也好過她把他遺忘得徹底。
“還有這種規(guī)定?”千羽寒還未意識到另一重含意,原以為圣子是三年換一度的,卸去身份即為普通人,竟然會有特例嗎?
“嗯?!比莩汗雌鹑粲兴茻o的笑意,曉得千羽寒沒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他清楚她在感情上是一張白紙,對于男女之事只怕知之甚少。
倒也不妨,他可以慢慢教會她何為愛,將這顆冰冷的心捂熱,若是一世學(xué)不會,那他用十世去教她,倘若永遠學(xué)不會,那么就由他來愛她。
只要把這個人留在身邊,無論需要耗費多長時間,他總能謀取到想要的東西,說起來應(yīng)該感謝上一任神女,這么順利把她拐回北溟國,免了他的相思之苦。
隱約聽見書房外有輕微的腳步聲,不多時就見輕染端著茶水和點心走來,容澈松開手退到旁邊站定,全然不似方才與千羽寒舉止親密的模樣。
雖說地位最高的那位圣子,私下里和神女的關(guān)系曖昧非常,甚至有種私寵的味道,卻是不能擺到明面上來,現(xiàn)在他們剛見過一面而已。
輕染全程低著頭,沒有注意新任神女和圣子的異常,她放下托盤退至一旁,“主上,你在路上沒吃什么東西,先吃些糕點墊墊肚吧?!?/p>
“先放那?!鼻в鸷勓圆⑽刺ь^,繼續(xù)翻看手里的書,劇情提供不了太多線索,得靠她自己去發(fā)現(xiàn),可不比前兩個位面簡單。
容澈走過去提起茶盞,倒上一杯熱茶,遞到了千羽寒的面前,似是親眼看她喝才肯罷休。
千羽寒對此也是無法,她接過杯子輕啜了一口熱茶,不同于平時喝的茶,這茶葉隱含微弱的靈氣,與這整片地界極其相似。
握著茶杯的手漸是攏緊,杯中茶水倒映出她的眉眼,她的眸色深沉了些,或許可以借這靈氣修煉,解封她的部分能力,起碼在這里無人能傷她性命。
覺察到了千羽寒的走神,容澈稍加思索便知她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恰好是他要對她說的,礙于外人在這不好明言。
“主上,你要的東西到了。”琉兮從門外走進來,快步來到千羽寒的跟前,雙手奉上了一疊信紙,“請主上過目?!?/p>
“辛苦你了?!鼻в鸷畔率掷锏牟璞?,接過那疊信紙逐一看過,難以察覺的停滯瞬息,“繼續(xù)關(guān)注南寧國的動向,必要的時候添一把火,讓這局勢再亂些也無妨?!?/p>
聽到這樣的言語,輕染驚詫的抬起頭來,原來主上于月前創(chuàng)建暗影,不僅僅是經(jīng)商賺錢,更是培養(yǎng)起屬于自己的勢力,如今也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