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頭偷看軟塌上的白衣美人,小狐貍的心像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它驚恐的發(fā)現(xiàn),居然聯(lián)系不上快穿局了,主系統(tǒng)那邊沒有任何的響應(yīng)。
掀起眼簾覷一眼畏縮的狐貍,千羽寒勾起淡若櫻花的唇瓣,低低的笑了,“你不會以為自己做的很隱匿,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嗯?”
那清冷的聲線柔和了幾許,無端的為她平添幾分溫軟,好似無奈又縱容的口吻,聽在小狐貍的耳里并不是那么美好,令得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小狐貍感覺現(xiàn)在的宿主很危險,本能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和當(dāng)初綁定她穿梭三千世界一樣,它只是找機會逃跑,可是它的爪子定在原地動不了。
“別白費力氣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千羽寒抬手撫了撫衣袖,像是為了印證小狐貍的想法,好心的告訴它真相,面上是不知喜怒的淺笑,“我給你兩個選擇?!?/p>
說到這,她停頓許久不再說下去,眸光淡淡的略過小狐貍……的皮毛,要是它不識趣的話。
“我聽宿主的,宿主說什么就是什么?!毙『偤軟]骨氣的說道,原以為宿主的性格會有變化,誰知道記憶不曾影響到她,反倒喚醒了她心中的殺意。
這是神魂缺失最嚴(yán)重的后果,如果前兩個位面不是有容澈在,可能結(jié)局不一定會美好,宿主不會允許別人一再挑釁她,特別是在勸告無用的情況下。
別認(rèn)為它不清楚上個位面反派慘兮兮的原因,還不是暗地里找宿主的麻煩,然后宿主反擊回去,讓他在秦家不穩(wěn)的地位再度降低,后來都沒見到了。
聽言,千羽寒拂袖起身,瞬移到了小狐貍的眼前,伸手捏住它一只耳朵,“你可要記牢了,說到做到才是好孩子。”
“是,宿主說的對?!毙『傤澏吨曇糸_口,它怕等會她擰的不是耳朵,而是它這個可憐的狐貍頭。
容澈不在,天靈蓋她都能隨手?jǐn)Q下來,有容澈在的時候,她又是平靜溫和的樣子,就是展露鋒芒也有所收斂,畢竟不能嚇著救過她性命的小夫君。
真的只是這樣嗎?她的心不是很肯定,那種感覺太過熟悉了,仿佛她在萬年前就與他相識,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悄無聲息闖進她的世界,讓她陷入糾結(jié)。
捏著狐貍耳朵的手松開了,千羽寒撤去剛才設(shè)下的結(jié)界,打開房門遙望那彎弦月,“明月隕落,鳳凰折翅,是最大的悲哀,沒有人會記得的。”
她抬手環(huán)于身前,指尖微動觸及衣袖上的暗紋,幾許思緒在心頭沉浮不定,回首她兩世為神的經(jīng)歷,似乎回憶并不美好,散落在小位面的碎片又何嘗不是?
北溟皇宮,月初喝完一碗醒酒湯,坐在寢宮里懷疑人生,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酒量能那么差,喝醉了不說還耍起酒瘋,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現(xiàn)在她想縮進被子里,閉上眼睛好好睡個覺,醒來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諒那些人也不敢嚼舌根,說她這個女皇的不是,但是還有一個人看到了。
看到了不說,還是陪她一起喝的酒,是她主動湊上去的,也不能怪在別人的身上,那說來說去錯的是她。
可是她又不覺得喝酒有錯,都已經(jīng)二十的人了,為什么不能喝酒?她好歹是女皇,忙完政務(wù)喝點酒用得著偷偷摸摸?
月初煩躁的想要抓頭發(fā),又舍不得真的去抓,萬一揪禿了怎么辦?豈不是變丑了,那樣有損她的形象,還讓人笑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