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事情的千羽寒心情很是愉悅,面前堆積的賬本看著順眼許多,正好讓她忘記那些不和諧的畫面。
只要她不記得了,那她內(nèi)心就還是純潔的,不能被腦子有病的人帶歪,她要專心搞事業(yè),有了小錢錢再去搞南寧。
月初一來就看到疊成小山的賬本,把神女大人的盛世美顏給遮住了,她坐在旁邊就地欣賞千羽寒看賬本,“美人名下的那些產(chǎn)業(yè),近來收益不錯呀,也給國庫添了不少收入。”
“承蒙陛下抬愛。”千羽寒從賬本里抬起頭來,神色淡淡的回復一句,大方的任憑月初隨便看,不做噩夢就多看幾眼。
縮在角落的小狐貍捂臉,宿主總算對自己有正確的認知了,你那兇殘的性格配不上這張臉,明明是清冷美人的標配,應該做朵雪蓮才對,非要時不時黑化一下。
“美人這性子真是冷淡?!痹鲁醵似鹗膛钌系牟杷攘艘豢冢喙怅P(guān)注著千羽寒,“你想對付南寧嗎?”
抬首深深看了月初一眼,千羽寒帶上幾分審視的意味,勾唇笑問,“陛下可有一統(tǒng)天下的雄心?”
“噗?!痹鲁鮿偤冗M嘴里的茶噴了出來,她拿著帕子擦拭嘴角,沒好氣的瞪了千羽寒一眼,“誰會這么想不開,做個守成之君不好嗎?”
“是我失言了。”剛才那話不過試探,千羽寒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對待月初的態(tài)度冷淡如初,當初她曾這般想過的。
只嘆人心不古,她所求不過一方安寧,可是別人想要她的命,更想剪去她的羽翼囚于鐢籠,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我不知道你在南寧經(jīng)歷了什么,但在北溟國內(nèi)無人敢與你為難?!痹鲁醴畔铝伺磷?,做發(fā)誓狀跟千羽寒保證著,這話百分百是真的,她可是北溟萬人之上的神女。
“那就先謝過陛下了。”千羽寒端起茶盞倒了杯茶,將茶水湊至唇邊淺抿,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還望陛下記得君無戲言。”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月初沒有稱霸天下的心思,那她便不會再提此事,這江山又不是她的江山,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誰騙人就是小狗?!痹鲁跤悬c生氣千羽寒不信自己,她是認為北溟國太平了許多年,沒必要再去和諸國爭權(quán)奪利,就放任了周邊小國的壯大。
這樣的決策有利也有弊,建立在對北溟國并無二心的前提下,那么小國繁榮也是不失為好事,可如果不滿足于現(xiàn)狀,想要對依附的北溟國下手,后果可想而知。
齊國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齊國的那位國君野心膨脹,于十年前向北溟國發(fā)起戰(zhàn)爭,戰(zhàn)敗后向北溟國遞上降書,送來一位不受重視的世子做人質(zhì),以此平息戰(zhàn)火。
那位齊國質(zhì)子如今仍在北溟,在外人看來許是不知所蹤,齊國那邊只以為他是死了,其實不然,他就在這北溟皇城,天子腳下,卻無人知他姓名。
千羽寒輕垂眼簾,細長的睫毛落了淡淡陰影,隱藏起了她的萬千思緒,“陛下可還有事?若無事就且先回宮,恕我無法招待。”
這逐客令不要太明顯,簡直是明晃晃的趕人了,整個北溟就只有千羽寒敢這么對月初,饒是月初臉皮再厚也不好賴在這。
“那我回宮了,給你的酒交給侍女了?!痹鲁鯇⒉杷伙嫸M,她來這趟不能什么都沒有,至少得喝杯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