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回家吧?!鼻в鸷鬼鴶咳パ鄣组W過的暗芒,唇角揚起的笑弧漸是深濃,眸光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
便是這話撥動了容澈的心弦,他想也未想的應(yīng)承下來,把他自己給賣了個徹底,“那你也不能有別人?!?/p>
“嗯。”千羽寒并未明確的回答,拉過容澈的胳膊往前帶,打開了被他擋在后面的門,帶著他先離開劇組。
回到星月娛樂的總裁辦公室,千羽寒坐在待客區(qū)的沙發(fā)上,抬手支起下巴瞅著容澈看,“你之前挺入戲的,對新劇本可有什么看法?”
“我覺得挺好的?!比莩翰恢圹E的挪動位置,偷摸著與千羽寒拉近距離,幾乎要挨到她的肩膀,“這個版本更像你的性格?!?/p>
就在容澈以為她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只白凈的素手摁在他肩上,輕微的刺痛感讓他不再妄動,望著那雙含情的水眸,“羽兒……”
熟悉的稱呼讓千羽寒心神微晃,手上的力度也松了松,她傾身湊近容澈一些,“你為何這樣喚我?”
“你允許的?!比莩禾指采锨в鸷氖直?,輕輕的摩挲著虎口處,即使再摸不到薄繭,他也確定這是自己要找的人。
好似不經(jīng)意的與她十指交纏,唇角彎起不甚明顯的弧度,他終于又牽到她的手了,偷偷的牽也是一樣,只要是她就好。
“我還有文件要處理,你隨意。”千羽寒走到茶水機前,習慣性的泡了一杯熱巧克力,正要轉(zhuǎn)身又折回去多泡一杯,多的那杯放在茶幾上。
“給我的?”容澈剛好伸手去接,不小心觸碰到千羽寒的指尖,他有點不自然的縮回了手,“那我在這里看劇本?!?/p>
身形難以察覺的頓了下,千羽寒端著熱巧克力坐回辦公桌后,拿起新送到她這的文件,“正好回去能對明天的戲?!?/p>
“羽兒是這么想的嗎?”容澈握著杯子的手指不覺收緊,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有些泛白,他真的可以跟她回家嗎?
在《盛世安寧》這部戲里面,帝王與公主的戲份加上有不少,兩個人的劇情基本上連在一起了,所以他們的對手戲很多,也包括親密的戲份。
特別是公主正式成為帝王的寵妃之后,日常中有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甚至于到了同床共寢的那一步,哪怕朝臣上奏請帝王廣納后宮,他都全部找理由駁回。
卻是不曾有字言片語提及她,只讓旁人以為問題出在他,不給世人詬病她的機會,她確實不是禍國妖妃,縱然她要的是冠絕六宮,那也是他親口應(yīng)允她的。
這大抵在別人眼中,是世間少有的癡情了吧?并且這男子是一位君主,他的寵妃卻是敵國公主,名義上是和親的公主,實則送來討好他的禮物。
這兩人前期是互相猜忌的,說不清是在利用,還是試探的成分居多,深究起來并沒有那么美好,更多為別人所臆想猜測的,劇本是經(jīng)過了美化的故事。
千羽寒從來是冷靜理智到可怕的,她不相信這世間有無緣無故的好,也不認為有人真的會不求回報,心甘情愿為另一個付出所有,不信真心實意是十成十的。
想讓她動心起念很難,與她交心交情更不容易,也許只是一次的欺騙,便會永遠的失去她,她再無回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