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震驚狀態(tài)的濯逸安久久未能回神,他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視容澈,又看看神色淡然的千羽寒,“真的嗎?”
“還能有假?”千羽寒是懶得繼續(xù)忽悠這孩子了,喚來蘭沁去取備好的賀禮,交給濯逸安轉(zhuǎn)送到太子的手上,這樣也會省事些。
片刻后,濯逸安抱著紅木匣子在風(fēng)中凌亂,他只是走神了一會兒,懷里就多出了這東西,是準(zhǔn)備送給太子皇兄的新婚賀禮。
庭院內(nèi)不見了那個藍衫女子,那架秋千同樣是空蕩蕩的,徒留滿園的繁花爭奇斗艷,奈何開得再好也無人觀賞,那位賞花之人或許會養(yǎng)花,卻不一定是愛花的。
睡過頭的小白鳥睜開了眼,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過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待在宿主的袖子里,“宿主?”
“嗯,你休眠好了?”千羽寒聽見識海里傳來的聲音,低下頭瞥了眼衣袖,纖細玉指虛彈一下,“街上人多,回去再放你出來?!?/p>
此時的千羽寒正走在大街上,撐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擋住過于強烈的陽光,傘下不止有她,也有與她同行的白衣少年。
小白鳥察覺到除了宿主以外的氣息,大概知道是有別人在千羽寒的身邊,但是無法得知那人是誰,“宿主,你旁邊有人嗎?”
“沒有。”千羽寒側(cè)首望著少年的面容,微微牽起淺淡的笑弧,卻是給出否定的回答,“他是從畫中而來,并非普通的人類?!?/p>
“畫中……人?”小白鳥迷迷糊糊的想道,沒想明白自家宿主的意思,它便也不再出聲了,待在她的袖子里不動,尋思著能不能和宿主原來的系統(tǒng)取得聯(lián)系。
千羽寒伸手虛扶了容澈一把,換了只手來撐著油紙傘,纖手挽住他的胳膊,表現(xiàn)出與他親密的姿態(tài),“若是不適就告訴我,也不急于這一時,我們可以慢慢來?!?/p>
容澈藏在袖子的手緩緩握緊,目光落在千羽寒的身上,宛若清風(fēng)拂柳的溫柔之意,“我無事,只是很久沒見過陽光了,今日天氣晴好,你又恰好有空閑?!?/p>
難得你有閑情,我怎能壞了你的興致呢?他在心里這般想著,望著她的眼神益發(fā)溫柔了,這份溫柔的背后隱藏繾綣癡纏的情絲,是他不曾言及,又無從放下的。
既希望她知曉又盼望她不知,如若永遠得不到回應(yīng),那他也愿意永遠守著她,或許來日親眼見證她嫁為人妻,心中難免有所不甘,至少那日不要來得太快。
“其實我不太喜歡熱鬧?!鼻в鸷馕㈤W,她突然感應(yīng)到了熟悉的氣息,伴隨著一股能量波動,那是不屬于小位面的力量。
會是誰弄出來的動靜呢?是她已知的月神,亦或是有另外的快穿者,這兩者的機率各占一半,當(dāng)然也可能是穿越者。
甩去腦海里雜亂的念頭,千羽寒牽著容澈繞開擁擠的人群,轉(zhuǎn)了個方向朝人少的地方走,這座城池,她不是全然陌生的。
這座城名為黎城,歸屬于南燁國,是當(dāng)作封地賞賜給皇子的,到了濯凌云這里是例外,南燁皇曾下過一道旨意,將這黎城賜給了她,并且命人建造一座公主府。
不管是曾經(jīng)的濯凌云,又或者如今接管身份的千羽寒,都沒有踏足過那座公主府,包括離開燁城時帶走的幾名親衛(wèi),同她一樣隱居在鬧市中,拋下如同云煙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