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事情朝著詭異的方向發(fā)展,藏身暗處的染柒吃了一肚子狗糧,他感覺自己有些飽了,不該杵在這里礙主子和君上的眼。
于是,這處院落只剩下千羽寒和容澈兩人,原本有幾分醉意的容澈好像更醉了,他抱著她不肯撒手,嘴上卻說著要回房間。
“你若不松手,我只好抱你回去了?!鼻в鸷鲎∪莩嚎煲岬沟纳眢w,彎起眸子注視著他的俊顏,手指在他臉頰戳了幾下,像是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你覺得如何?”
“嗯,我都聽羽兒的?!比莩禾鹱硪怆鼥V的眼眸,薄唇輕吻過千羽寒的指尖,見她并無抵觸之意,低低的笑出了聲,“我會很乖的?!?/p>
落在千羽寒眼里是笑得有點傻,她拉著容澈的胳膊從石凳上起來,細致的避免他撞到桌角,語含調(diào)笑,“是挺乖的,也很好欺負?!?/p>
將容澈帶回房間安置好,千羽寒正準備去小廚房,沒成想剛走兩步就被抱住了,回頭一看是容澈醺紅的臉,“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我不要,我只要羽兒。”容澈借著醉意耍起了無賴,放在平日里興許不會這樣,他是端方雅正的謙謙君子,可稱得上是溫潤如玉。
這并非是固有的形象,因為千羽寒見過他很多不同的樣子,她與他跨越了那道界線,親密的事也做過不少,就是差這最后一件了。
這件事情的最后,是容澈故意佯醉導致他自作自受,本來千羽寒是無意對他如何的,偏偏他纏著她不愿放手,主動送上門給她吃。
當然,千羽寒也沒有客氣,把容澈按在塌上欺負了一番,在他身上種下朵朵紅梅,欣賞著他與往日不同的神色,失了那種端正自持,乖順的任由她為所欲為,確實很好欺負呢。
床塌兩邊的淺藍色紗幔落下,掩蓋住塌上重疊的兩道身影,青絲與墨發(fā)柔順的垂落于枕邊,二者難舍難的交錯糾纏,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更是引人遐想,偏又是夜霧漸濃攏月華。
塌前是凌亂了一地的衣衫,昏黃的燭火在燈臺上搖曳,用那點微弱的光照亮房間,室內(nèi)是說不清的旖旎綺麗,似乎是春季里最嬌艷的花兒綻放芳華,花間含著的清露顫顫巍巍。
室內(nèi)的溫度在逐度攀升,那朵嬌花正是最為妍麗的時刻,有晶瑩的水珠從花瓣上滴落,無聲淌落進松軟的泥土里,或許來年成為養(yǎng)護花的春泥,此時便是給予的一份饋贈。
恰是情濃時,綿綿雨無盡,說是潤物無聲卻有聲,帳內(nèi)傳出了破碎的音節(jié),渲染勾勒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紗幔淺揚間或可窺探一二,純白染了艷紅亦是鮮活的色彩。
“羽兒……”容澈雙眼迷離,仰頭看著他身前的女子,長臂緊緊的攬住她若柳細腰,唇瓣輕啟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字不成句,斷斷續(xù)續(xù),又摻雜著隱忍不住的嗚咽。
“乖。”千羽寒噙住那微張的薄唇,讓容澈所有的聲音湮沒于唇齒間,又在他攢動的喉結(jié)輕咬一口,帶著幾分逗弄的心思,“小夫君這模樣當真是秀色可餐,讓我想多欺負你一點?!?/p>
“我只給你欺負。”容澈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將下巴點在千羽寒的肩窩處,雙目含情只容得下她的身影,細密的吻回應著她這番攻略,從淺嘗即止再到深陷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