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說的不是反話?”千羽寒展開玉簡置于桌案,低垂眼眸淡淡掃過其上,所蘊(yùn)含的靈氣匯成文字浮現(xiàn),落入她眼底無限放大。
青鸞被這話嗆了下,她似是哀怨的望向千羽寒,做出捧心狀的柔弱樣,“主上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p>
“弱女子?”千羽寒面露狐疑之色,上下打量了青鸞幾眼,忍不住搖頭嘆氣,“我看你和這個詞不搭,應(yīng)該是反義詞吧?”
這般直白的將話說出來,青鸞也不好再裝下去,隨意的靠到椅子上趴著,“主上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我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p>
“我非惜花人?!睌炕仨饪聪蛳ド系陌棕垼в鸷竭吂粗粲兴茻o的淺笑,字意淡得幾不可聞,“但是尤為鐘愛月夜幽曇?!?/p>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青鸞沒理由不懂千羽寒言下之意,多次婉拒已表明態(tài)度堅定,“主上這么好的人,難免要招人喜歡?!?/p>
與其說喜歡她,倒不如說是征服欲,讓一個未定性別的人鐘情,愿意從此定下性別,變成自己心目中的樣子,也是值得夸耀的成就。
就算拋在外在因素,憑著這張清冷絕美的面孔,足矣讓別人為之心動,想要將其據(jù)為己有,若不是礙于她的實力和身份難以觸及……
意識到青鸞的想法為何,千羽寒眼中的眸光沉了下去,有一瞬冰冷了眼眸,然笑意溫和如初,“我是什么樣的人,別人又怎盡知?”
“是青鸞失言了。”青鸞很有求生欲的認(rèn)慫,殿內(nèi)散發(fā)的冷氣沖著她來,很明顯是她說錯了話,該認(rèn)錯直接認(rèn),但心里堅決不認(rèn)。
繞開讓人不高興的話題,青鸞又和千羽寒談起了正事,其實是她單方面的匯報事務(wù)進(jìn)程,無非關(guān)于那群人和親眷的安置和存活。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調(diào)養(yǎng),他們不再處于虛弱的瀕死狀態(tài),生命算是有了一重保障,而要解決溫飽問題,仍得每日食五谷雜糧。
魔界沒有太多適合人類的食物,所以得靠他們自己的雙手去勞作,在指定的那些地方開荒種田,自此開啟另樣的田園生活。
并非所有人都去墾荒了,有些不適合做體力活的,則安排到魔界的幾處產(chǎn)業(y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謀一條生路長久的活下去。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行之有效,也堵住了一些人的嘴,千羽寒確是保留著一份善良,深埋于心底的純良,止于她設(shè)下的底線。
“我曾說過,身邊不留無用之人,自然不會養(yǎng)一群廢物,若連自力更生也做不到,只能等著別人的救濟(jì),這份同情又留得幾時?”
難得千羽寒說這么長的一段話,可聽在青鸞耳里是字字誅心,她感覺自己被美色迷了眼,忘記了這位主子何等的冷心絕情。
唯有小白貓不為所動,往千羽寒的懷里蹭,柔軟的肉墊落在她手背上,朝她露出雪白的肚皮,不管她是什么樣子,都是他的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