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般言論,千羽寒從陰霾中抽離神思,抽回袖子撫上宓兒的發(fā)頂,語重心長道:“打打殺殺的不好,我們要講點道理。”
“我這樣說不對嗎?”宓兒失落的低下了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在挨訓(xùn),心里想的是既然姐姐不喜歡殺戮,那不讓她知道就好。
有的是辦法不見血,只要做得干凈利落,不留什么把柄給別人抓住,有所懷疑也查不到她頭上,她可不是活在陽光下的人。
向來很準(zhǔn)的直覺告訴千羽寒,面前這個不是天真可愛的孩子,而是披著單純皮相的惡魔,甚至在遺憾于她不贊同她殺生。
這么一想,她身邊的人好像都不正常,其實要認(rèn)真說起來,最不正常的應(yīng)該是她自己,所以這算是人以群聚,湊到一起來了?
壓下腦海里奇奇怪怪的念頭,千羽寒耐下性子哄著宓兒,放柔聲音跟她慢慢說,“白天來酒坊的人比較多,你若要來先通知我?!?/p>
說話聲傳進了雅間里,門內(nèi)的人聽見兩人談話,原本伸向門把的手頓住,又轉(zhuǎn)身坐回桌前,提起酒壺斟上一杯清酒慢飲。
淡淡酒香隨風(fēng)遠去,在千羽寒推門之際迎面而來,本是清洌入喉的花釀,此刻竟也有幾分醉人,“你怎么獨自在此飲酒?”
“羽兒可要飲上一杯?”容澈笑而不答,拿起空著的酒杯斟了半杯,放在千羽寒平時坐的位置,星眸里滿溢著繾綣如斯的情愫。
“你喝醉了?”千羽寒反手合上房門,幾步來到桌邊站定,按住容澈抬起的手臂,傾身與他的目光相匯,“是有什么心事嗎?”
“我的心里裝著你,你的名字是我的心事?!比莩航柚肿硪?,探手圈住千羽寒的腰身,腦袋挨在她的懷里,“羽兒不信我嗎?”
千羽寒拿走了容澈手里的酒杯,勾起他的下巴往上抬,將清酒喂進他口中,慢慢拉近距離銜住濡濕的緋唇,“我自然是信你的?!?/p>
容澈不防被頂開牙關(guān),軟舌順勢滑入如游蛇,侵占了他所有的氣息,失去反抗能力只能回應(yīng)于千羽寒,癡纏的目光不曾偏離。
從最開始笨拙遲鈍,再到后來漸入佳境,容澈逐漸適應(yīng)這纏綿親吻,摸索到技巧配合千羽寒的節(jié)奏,與她勾勾纏纏的相擁。
素手微揚,解下束發(fā)的絲帶,那頭如墨青絲即時散開,而那條絲帶捆住雙腕,推倒了他半倚于桌上,墨發(fā)與青絲互相糾纏。
“羽兒……”容澈試著掙扎了下,沒掙開手上的束縛,更深的吻親得他七葷八素,酒香與花香漫于唇齒間,他只來得及喚她的名。
情愛之事,最是亂人心智,淺嘗輒止只覺意猶未盡,嘗到甜頭又是食髓知味,假使日后深陷其中,那將是不知魘足的溫飽。
“你知道嗎?”低眸顧著懷中面色微紅的人,她抬指撫過他的眉峰,稍稍退離他的唇瓣,“我挺想用紅綢把你綁到塌上欺負(fù)。”
與她對視片刻,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品嘗那水蜜桃般的甘甜芳香,“羽兒想要的都可以,我心甘情愿被你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