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還沒有講完劇情梗概,就看見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通道,白衣染血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走來,好巧不巧撞到自家宿主面前。
說來也怪,方才盤膝打坐的千羽寒正好起身,伸手接住將要倒下的少年,任由他靠到她肩里,凝眉道:“這位仙友,你……傷勢不輕?!?/p>
少年低著頭伏在千羽寒肩上,聽到問話費力的睜開眼,雙目空洞無神的注視著她,“我被人追殺,不慎誤入此地,擾了仙友清修?!?/p>
“原是這樣?!鼻в鸷剖切帕怂恼f辭,攙扶著他在地上坐好,翻找有無療傷的丹藥,狀似無意的問,“不知追殺仙友的是何人?”
“我……”少年剛張唇便被喂進一顆丹藥,苦澀得難以下咽的味道,充斥著他的整個味蕾,苦得他舌頭發(fā)麻,皺起好看的眉頭,“仙友……”
看這小腹黑誆人不成反被捉弄,千羽寒抿緊唇忍住不笑出聲,可嘴角抑制不住上揚,“良藥苦口,對于仙友的傷勢想必有所幫助。”
“那就多謝仙友了?!鄙倌耆讨鴿M嘴的苦澀滋味,朝千羽寒揚起一抹感激的笑容,至于這個笑有幾分真心,便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仙友客氣了?!鼻в鸷瑯踊匾晕⑿?,柔和如春日的清風暖陽,不經(jīng)意消融眼底的冰霜,“冒昧問句,仙友是因何事遭何人追殺?”
“我救了一個女子,沒成想她是妖君的意中人。”像是提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少年低垂著頭不去看千羽寒,狠狠心掐住自己的大腿,“我救了她,妖君卻誤會我與她……所以對我發(fā)怒。”
這小動作被千羽寒盡收眼里,她唇角的弧度深了些許,表面對少年的遭遇深表同情,“仙友莫要太過介懷,以后行事再謹慎些便是?!?/p>
那邊翻劇本的小狐貍看得目瞪口呆,它開始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它的眼睛要壞掉了?
不然怎么能看到宿主按劇本走劇情,并在一定程度上,維持住原主的人設,沒有崩壞。
向來很準的直覺告訴它,它不該高興得太高,會容易樂極生悲,而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許是聽見小狐貍的腹誹,千羽寒定眼望向它所在的位置,抬手指著它對少年說道:“那里有一只白狐貍,不如燉湯給仙友補補身體?”
哪里是要給他進補,分明在報復他上上個位面,他剛給她塑造寄體的那段時間,每日必備的補湯均以藥膳規(guī)格,喝到她差點熬不住。
這件事,或許容澈和千羽寒都不記得,但是小狐貍記得清清楚楚,她是如何忍著補湯的苦味,愣是半點不剩下的喝干凈,實乃狠人。
“我不吃狐貍?!鄙倌甑纱蟮碾p眼沒有聚焦,他看不見千羽寒所說的白狐,也看不見她長得是何模樣,憑著潛在意識臆想她的眉眼。
“沒關系,我們可以吃別的?!鼻в鸷啪徚苏Z調(diào),聲音也越發(fā)的輕柔,她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前的少年,是不是真有那么柔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