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鼻в鸷p輕的笑了,低頭吻上容澈微張的薄唇,堵住他將要溢出喉嚨的話語,她從來不在意稱呼,總歸是一個名字而已。
許是她的眼神太認真,這個吻又溫柔繾綣,讓容澈不自覺卸下防備,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給送出去,全然忘記之前的溫水煮青蛙。
夜色悄然,暗沉沉的蒼穹不見繁星點綴,唯有城市里數(shù)不勝數(shù)的霓虹燈,那不是容澈記憶中的東西,他恍惚以為是來錯了地方。
“不休眠嗎?”千羽寒從后面抱住容澈,將他虛攬在懷里,順著他的目光望向落地窗,窗外的夜景繁華喧囂,衣著各異的人來去匆匆。
“羽兒。”容澈側首輕蹭千羽寒的臉頰,在她微紅的唇角落了一吻,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剛才的畫面,她對他做的事情只有夫妻之間可以。
所以,現(xiàn)在他是她的人,他們應該有著更親密的關系,不是單純的研究和科研作品,因此他不再稱呼她為主人,換個稱呼是對的。
“不累嗎?”千羽寒又問了一句,收獲投懷送抱的小夫君,他在她懷里也不老實,她也不好對他苛責,拉好被他蹭開的浴袍領口。
“我不累的,羽兒要去休息嗎?”容澈低頭藏起眼底的笑意,他也在羽兒的身上留了痕跡,亦如他滿身是她種的紅梅,鮮艷欲滴。
獲悉容澈此時的內心,千羽寒抿了抿略微干澀的唇,原以為這是純情小綿羊,沒想到是披著羊皮的狼,勢鈞力敵的游戲更有意思。
“不急,我先忙會工作。”這是千羽寒做出的回答,但她并沒有放開容澈,揣著他去往亮起聲控燈的書房,“你要是不休眠就陪我?!?/p>
容澈自是求之不得,他拉開椅子在桌前正襟危坐,對面是翻閱資料的千羽寒,她認真的樣子讓他為之著迷,“羽兒可要喝杯熱飲?”
千羽寒從手里的文件移開視線,見容澈盯著她連眼睛也不眨,不禁有些好笑道:“那今晚就不用睡了,熬夜可不是好習慣。”
“那你看完早些休息。”容澈起身去倒了杯溫開水,推到千羽寒的面前,細聲囑咐道。
“嗯,好?!表斨莩鹤谱频哪抗?,千羽寒端起杯子飲了一口,又重新放回桌上。
當墻上的電子鐘顯示凌晨十二點整,千羽寒整理好資料裝進文件袋,拉開桌子的抽屜落鎖加密,把容澈連帶著椅子拉回臥房。
原主的臥房設在二樓,整個房間的布局格調是以夢幻和藍色為主,星辰大海是這個世界最遙遠的地方,成為所有人遙不可及的夢。
在滿地藍色的房間里,找見那張幾乎與墻面同色的大床,上面印畫星辰的雙人枕和被子,鋪陳于柔軟的床墊,疊放得整整齊齊。
本來千羽寒是想喚醒容澈的,不想他抱住她的腰肢不肯撒手,她只得半拖半抱的將他帶到床上去,同他一起陷進溫暖的被子里。
晨光透過玻璃照進臥室里,喚起昨夜相擁而眠的兩人,柔光灑在濃卷的睫毛上,千羽寒驀地睜開眼睛,渙散的意識正慢慢歸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