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是病?!鼻謇淙绾穆曇粲挠捻懫?,千羽寒微彎起的眸子光華懾人,觸及纏住她的白蛇又趨于柔和,“先回空間待著?!?/p>
全然不給小狐貍狡辯的機會,直接把它丟進小黑屋關禁閉,并隔絕它和另外兩個系統的聯系,說起來寒夢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倘若不是每個位面遇到它的宿主,千羽寒約莫會遺忘那只小白鹿,但因著有容澈的這層關系在,她不經意記起又沒有多糾結。
習慣了獨來獨往,她身邊不需要有太多人,沒有多余的時間和精力去經營感情,任何親密關系都得維護,于她太過耗費心神。
上位者必須是冷靜理智的,做好她份內之事盡到職責,能用權謀和實力解決的事情,沒必要同關系不好不壞的人聯絡感情。
如果小狐貍在這里,肯定會指出這是千羽寒偷懶的原因,因她不同于其他綁定系統的任務者,穿梭各個小位面并無固定期限。
別人快穿是做任務賺積分,再不濟也是為了談戀愛找對象,而她的目標從一開始便已明確,盡量不跟原主的熟人過多牽涉。
腰側傳來的力度緩慢收緊,轉眸即見那條身形長大的白蛇,千羽寒眸中漾開清淺笑意,托起埋在她懷里的蛇頭,“你想吃我?”
“想。”對此直言不諱的承認,半點掩飾的意思也無,畢竟他對千羽寒確實居心不良,想要吃她是事實,不過要換種長久的吃法。
“這么快承認,不辨解一下?”千羽寒不輕不重的撓著白蛇的下頜,美眸里危險的光芒無聲隱匿,她也挺想吃蛇,然此吃非彼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二人的想法可謂不謀而合,但又不會明著向對方吐露心聲,有些時候是該矜持點,不能太過失了分寸。
懷揣著不可言說的圖謀,白蛇繼續(xù)埋進千羽寒懷里,他是打定主意賴上她了,最初的愿望變得不那么重要,至少沒有她重要。
于無形中達成共識,充當掛件的白蛇輕掃蛇尾,纏住雪袖下的皓白細腕,抬起腦袋蹭到千羽寒頸窩,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癱著。
千羽寒只抬了抬眼皮,全當沒看見白蛇的小動作,她一晚沒睡略感疲倦,故運轉功法感應天地靈氣,洗滌經脈祛除體內雜質。
這個寄體的體質不是很好,縱然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也架不住暗傷沉疴多年,這傷不在皮肉而在內里,指不定哪天隱患爆發(fā)。
說來也是奇怪,原主對外是修為低微與普通人無異,那她為何被師門指派任務,并且在任務中受傷,卻不見他們的師父出面?
細細想來,確有諸多不合理之處,比如原主所在的這個門派,她自幼拜師未習得一招半式,除了她剛入門時收到的兩本經書。
經書也就罷了,還不知出自哪個教派,上面的文字比鬼畫符好不了太多,根本看不懂寫的什么內容,后來被她拿去墊桌角。
直到現在,千羽寒都沒有接收到完整的記憶,偶爾冒出零星片段模糊不清,冥冥之中有股神秘力量,在阻止她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