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
暮落鳶穢溪,他們?yōu)槭裁纯偸怯懻撐已?,不過,最重要的是,你居然不讓我說話!
如果換做是暮落鳶剛醒來的時候,穢溪一定會溫柔體貼的安慰。可那是過去,現(xiàn)在的穢溪思考了三秒之后,滿臉的“你太蠢了,我拒絕和你說話?!?/p>
當(dāng)然,暮落鳶的確是智商退化,是真的蠢。他還在那自顧自的生悶氣,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空氣中的詭異氣氛。
穢溪看到他這樣,努力的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心中默念著:不生蠢貨的氣,莫?dú)?,莫?dú)狻?/p>
穢溪還是太天真了,最后,他還是敗在了暮落鳶的蠢當(dāng)中。
穢溪我的祖宗啊,你失憶了還沒打算放過我?。课艺J(rèn)栽還不行嗎?
穢溪你讓我一個人靜靜,給我一個單人世界吧,沒有重要的事不要再叫我了。
禊穢溪已經(jīng)離開了,你還在想什么?
看到眼前的人,暮落鳶只覺得異常熟悉,許是出于身體本能的原因,他一改剛才天真的面孔,嬉皮笑臉起來。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語氣十分欠揍的說道
暮落鳶徒兒呀,為師不在的這些年來,是不是十分想念為師?
語氣雖然十分欠揍,但說的話卻是屬實(shí)。
聽他這么說,禊怔了一會,久違的感覺傳染開來,此刻的他不再懷疑,這就是他的師尊。
暮落鳶說完之后也愣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說,可是眼前的人都很熟悉,隨后他想起了自己失憶的事情。
或許是很重要的人吧,不然為什么忘記一切身體都會出于本能的與他聊天。但又是重要到什么樣的程度才會出于身體的本能都能與他對話呢?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必然不只有師徒這么簡單。
如果穢溪在這里的話,他一定會很感動,老狐貍終于不再蠢了,他能不感動嗎?
禊突然一臉幽怨起來,讓現(xiàn)在還是有些蠢的暮落鳶一臉懵逼。
暮落鳶像極了被強(qiáng)行拉上觀戲臺的路人,被迫欣賞起了一場戲碼。
禊師尊還說,這都幾千年了,師尊,我苦苦等了幾千年了,你還開玩笑……
禊罷了,徒兒自是十分想念師尊的,師尊離開的這些年來,可有想過徒兒?
這是一只狡詐的狐貍,和穢溪一個樣。
但是呢,都沒有暮落鳶狡猾。他們頂多算是個中年狐貍,而暮落鳶是一個十成十的老狐貍。
他眉眼彎彎,嘴角含笑,不緊不慢的回答起這個問題。
暮落鳶我呢……每天都在重復(fù)著一件事。
語氣到這便停頓了下來,他收起那副笑容滿面的面孔,撅起嘴來嘟囔道
暮落鳶而這件事嘛……每天想你比昨天多一點(diǎn)點(diǎn),比明天少一點(diǎn)點(diǎn)。
如果不是暮落鳶此刻內(nèi)心十分疑惑,他可能自我都在懷疑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那么狡猾的回答他人的問題,哦,不是他人,是自己的徒弟。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迷茫,他被困擾支配的喘息不過來,他太迷茫了,他需要一個人為他解惑。
然后他便無厘頭的說了一句自打失憶以來經(jīng)常會說的話。
暮落鳶我好像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