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遇回到家早已是凌晨四點,剛進門,心口處便傳來一陣劇痛,這股劇痛讓他不得不捂住心口處,半跪在地上,暗嘆果然下雨天最要命,心口的疼痛感越來越深,左手手腕上出現(xiàn)了一條條黑色的東西,若影若現(xiàn),不停地蠕動,密密麻麻覆蓋在整只手上
鐘遇忍著疼痛,空手幻化出一把匕首,咬著牙一把刺在左手上,在左手手臂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噴涌,黑色的東西慢慢消失,心口處的疼痛卻在加深,思索片刻,忽然,鐘遇把匕首一把刺在自己的心口處,果然心口處的疼痛減輕了不少,還沒松口氣,那股熟悉的疼痛感又來了,鐘遇嘆了口氣,還未出聲,撲面而來的疼痛感讓鐘遇沒有一點兒辦法抵抗,還是暈了過去
是的,鐘遇有病,但這病只在下雨天發(fā)作,以往發(fā)病并沒有這么嚴重,這次大抵是他的醒來,所以鐘遇身上的禁制才會有所松動,才導致這么嚴重的原因
鐘遇再醒來天已經(jīng)亮了許多,他躺在地上,苦笑一聲“還是不行是嗎”沒有人會回答他,因為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
鐘遇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會兒,還是爬了起來,身上的白襯衫早已被他自己的血染了個顏色,尤其是心口那里,顏色最為濃烈,整個手臂除了血還是血,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客廳里也是一片狼藉
鐘遇嘆了口氣,隨手捏了個口訣,客廳已經(jīng)干干凈凈,隨后徑直走向浴室,再次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簡單把傷包扎了下,便出了門
天色早已亮起,風輕輕吹過,淡淡的陽光穿過樹葉落在地面上
鐘遇伸出手朝離他最近的出粗車揮了揮手
藍色出粗車停在他的面前,鐘遇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身子硬朗,一看就是經(jīng)常鍛煉
“小伙子,您去哪里”司機師傅親切的笑著莫名有幾分親切
“花石巷”鐘遇淡淡的說,說完閉上眼睛養(yǎng)神
司機師傅本想搭話,瞥見他眼底的黑眼圈便沒在說話,暗嘆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天天熬夜,以后老了身子骨肯定沒我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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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到了”司機師傅轉頭叫醒后座的男子,鐘遇其實沒睡,只是在想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鐘遇向司機師傅道了謝,付了錢,轉身往花石巷里走,還沒邁出兩步便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鐘遇暗嘆晦氣
身后的司機師傅看著走遠的男子,再次嘆氣,唉,這么帥的小伙子就是身體不大行,搖了搖頭,駕車離開
幸好鐘遇反應快,及時撐住面前的傘,才沒摔倒,鐘遇只覺得一陣頭暈,心想又來了,緩了好一會兒,鐘遇才覺得好一點,但還是頭暈,晃了晃頭,繼續(xù)向著前面的“枝淮”走去
枝淮,一家咖啡廳,但它又有所不同
鐘遇推開枝淮的門,里面吊滿了各種紙條,據(jù)說是姻緣符,但其實是鎮(zhèn)鬼符紙,天花板上吊著發(fā)著光的小瓶子,任誰也想不到里面裝的是鬼魂,咖啡廳華而樸實,桌子和椅子都是用桃木做成,以為簡陋但其實是用來鎮(zhèn)鬼的,整個咖啡廳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這個時間點還早,沒什么人,只有一位身穿古元素的白衣女子站在柜臺后,光線不明,但依然能看出女子膚色白皙手如柔荑,那一頭烏黑閃亮的秀發(fā)自然地披落腰間,眼眸中散發(fā)摸不清的神色
聽見門聲,女子抬頭剛好對上鐘遇的目光,女子淡淡說道“過來”鐘遇垂眸緩步走過去低聲到“師姐”
那喚師姐的女子拿出一顆糖遞給他“樓上有早餐吃了再下來”語氣似無奈又無奈
鐘遇看著手里的糖愣了愣,伸出另一只手剝開糖紙塞進嘴里,嗯…藍莓味的隨即輕笑出聲“謝謝師姐,我先上樓吃早餐,一會兒見”
江明月望著鐘遇上樓的身影,嘆了嘆氣,臉色白的跟鬼似的,他手上的傷,想必又是發(fā)病時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