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終于回復(fù)我:你叫魂兒?。?/p>
我回復(fù)道:今吃這么點東西,你不覺得餓嗎?況且那倆人吃的是最多,你吃了好像很少呀,要不要吃宵夜?
銅嘖唯菱:難道你沒有吃飯?
默客:算是吧,我肚子很餓啦,去吧,再不去的話,時間就晚了。
銅嘖唯菱:可我又不餓啊!
默客:去吧,去吧,我們?nèi)ベI東西吃。多一個人更保險點。我這里說的保險是被抓到被處分會更輕點。
他緩緩穿上鞋子,生怕發(fā)出很大的動靜。那兩人睡得跟死豬一樣。我也穿了鞋子,慢慢的下來。
看他們生的這么熟,我就氣打不一處來?!斑€不是說這倆吃了我能那一份兒?!蔽覒崙嵉溃暗认??!彼贸鍪蛛娡蚕蛲饷嬲杖ァ!啊睂嬍议L好像沒有查崗,我們速去速回?!?/p>
“好像也不用這么麻煩?!蔽以谑謾C上點餐。
“要到的時候,你肯定要被餓死了?!彼蛄藗€響指。他在提醒我。
“當(dāng)年我用一根油條把老楊的課給熬結(jié)束了?!?/p>
“當(dāng)年事情不這么風(fēng)光吧。”他有點想笑。確實,熬的我,真的想去哪個地方海吃一頓。
“去圍墻那邊。”我拉著他向那邊跑去,學(xué)校的圍欄也被這個腦洞大開的設(shè)計師給弄的漏洞百出。在鐵絲網(wǎng)的里面還有空間,應(yīng)該是勉強通人的。這個洞也被稱為取貨點,也從不知道開始跑出什么阿貓阿狗之類的。嗯,我看了這個洞,我就想起了我跟那些貓狗斗智斗勇。也是一些取件的學(xué)生往往會來這里。
有的時候不要通過那個洞,只要快遞一丟就能拿到。當(dāng)然也有個別倒霉蛋。那個倒霉蛋,看著有人走過來,直接撂下這快遞。一溜煙的就跑了。那快遞直接掛在欄桿上掛了三四年。而他那條傳奇般的短褲,也就令眾人成了笑柄。
說了這么多,也只想表達兩件事,一,這拿東西方便,二,這里拿東西容易被抓。這是考驗運氣加成。
杜鈺在旁邊思考一會兒,“還是咱們先看看再說。”我表示贊同,萬一抓個現(xiàn)行,那也挺悲催的。
圍欄正有一個人。似乎在拿包裝。看到我們來,就像驚弓之鳥般逃脫了。我認識是那個背影的主人?!扮娬\,是我,劉辰?!甭曇綦m然很少,但也能讓人聽到。他才回頭:“劉辰?杜鈺?”他充滿疑惑,看著我們,杜鈺把我推到他面前。我我心里罵杜鈺的不仗義?!澳睦锟床怀鰜韱??我們打算吃夜宵。”他擺了擺手:“看不出來,我是拿東西的,不過,勸你們快點,查崗的馬上就來,王教導(dǎo)也不是好惹的。”說完他奔向華實樓。
我也逐漸明白了,什么按了快速的按鍵?!拔矣X得我們應(yīng)該在這兒等一會兒?!蔽铱聪蛩?,他靠在墻上。遠處華堅樓的燈火照著我們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映照出我們的影子。時間還早著呢,也還遠著呢。
外賣到了,我和他信息外面小哥把東西丟拋了進來,我覺得十分穩(wěn)當(dāng),沒有讓湯汁灑下來。
“你覺得外賣小哥為什么磨蹭那么久?”
“也許他去拯救世界了吧?!彼蛉さ馈2贿^我覺得他其實想說的是,誰有病似的,這么晚還點宵夜呢?
我想到如果老楊問起我們的場面,我于是對杜鈺說:“如果老楊問起我們?nèi)ツ牧?,我們就說去華曦樓查資料了,你在,他絕對不會懷疑的?!蔽艺业揭粋€充足的借口。“不過我好像不擅長撒謊啊。”他還是點了點頭。
遠處就有莫名的燈光在照華實樓,我和杜鈺躲在樹后。
“你覺得是誰?”
“門口那大爺?!?/p>
那大爺穿著警服,腰間有個收音機,正響著京曲。拿著手電,拖腔拖調(diào)唱著。向我們剛才發(fā)出動靜的地方走去。其實也苦了這大爺,大爺做了很久的保安,盡管門,又管校園安全。也應(yīng)該是退休的年紀了。他倒好一直不肯離去。在四處徘徊游蕩。
被他抓到通報給老楊的話。又是被處分的下場。我們也無計可施。
“都是你有病似的,這么晚點餐。早早睡覺,不就沒這么多事啊?!倍赔暟彦佀υ谖翌^上。
“得,得,得,又怪我。”我也不想狡辯什么。
“那這樣,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聽我說123,我們就跑。聽到?jīng)]有?”杜鈺把手機放在口袋里,我知道他要跑了。
“1,2,3,跑!”杜鈺報的倒是很精確。
我也邁開了步子。
大爺反應(yīng)到,大叫:“站??!”但我們可不會像白癡一樣停下來,經(jīng)過一系列追逐。我們躲進了宿舍,腳步由近到遠。我們才松了一口氣。我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打算等會兒再吃了。
杜鈺只是說:“看來我生涯中要記上不光彩的一筆了?!?/p>
“這可未必?!蔽铱茨莻z貨的空空蕩蕩的床鋪。
“他倆去哪了?”他問道。
“見鬼了,大變活人?!倍覀儍H僅出去五六分鐘。
“很明顯嗎,他倆出去了?!蔽伊⒖滔氲酱鸢浮?/p>
“很明顯,我們有替罪羊了?!倍赔暸氖?。
走?又傳來聲音,難道是大爺,不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是查崗的。我看向門外,突然門開了,正是一個帶藍牌子的。藍牌子問我們:“為啥還開著燈?”我回答道,“有人不見了?!彼{牌子迅速拿起單子?!靶ぐ料?,李世旭,是嗎?怎么又是他們倆?上個單子滿滿都是他們。”藍牌子拿起筆打勾,經(jīng)證實,510宿舍有兩人徹夜未歸,私自外出。
藍牌子眼睛倒是挺尖的,看著我拿回來的袋子。剛才打開。“這里面是什么?”藍牌子指著他。杜鈺便攔住了他,對他說,這里面沒有什么。
“今,啊……不,明天的早餐?!蔽疫B忙解釋道,藍牌子會心一笑:“記得吃完關(guān)燈?!倍赔暟阉埩顺鋈?,“等會,我還要回來看看?!蹦撬{牌子拿個手電走向隔壁,敲著隔壁的門,我趕緊把門關(guān)上。這個時候我想起了陳景天一邊十分霸道的敲著女生宿舍的門。一邊對她們說:“你們看我?guī)浢??”我搞笑的想到。冷風(fēng)似乎也不怎么冷了。今夜也有些不同了?!斑@次算遇到大善人啦?!?/p>
“也不全然。他冒出一句。
于是我拆開袋子:“來點?!?/p>
“啥呀?”
“包子?!?/p>
“這還挺符合早餐風(fēng)格?!彼讉€包子,細細咀嚼,“這啥陷的?”“菜包啊,你看不出來?”我揶揄他一句。“那這還挺好吃的?!彼押竺娴拿弊有读讼聛?。“也就對了,偶爾買點小吃也挺好?!薄翱晌疫€吃過比這更好吃的?!?/p>
“那最好,睡覺睡覺。”我弄干凈了手,上床睡覺?!拔医ㄗh你最好不要總吃宵夜,歡迎,哪天突然死了,又不好。”他喝了口水?!皾L你的。”我翻向另一面。
不知為何,我現(xiàn)在記憶和以前記憶也只能記得這一段,記得很清楚,記得很透徹,此時杜鈺的印象是令我深刻而清晰了。之后的他棱模兩可的,真的,之后是我們決裂之前的最后一次曇花一現(xiàn)。很短暫,也很美好。
而在這之后,我竟然得了胃病,但是之前我還大肆嘲笑一個流鼻涕的同學(xué),當(dāng)你成為自己不幸時,自己都不幸都是咎由自取。開了胃病藥?!拔夜烙嬛荒艹孕∈[拌面了。”我悲傷宣布這個消息,杜鈺是沉默的。也是無說可話,他們仨倒有點幸災(zāi)樂禍,“你吃太嗨了吧,你Y的活該。”肖傲祥大笑,我不鳥他,于是去找易蓉的同桌鐘誠來打發(fā)時間。鐘誠也和杜鈺一樣成了沉默派,提出了三點:一,不與異性有太多交流,二,不與入流,這種流是指世俗這種流是指世俗的潮流。三,清高的最高境界是沉默。有點像禪師,嗯,敲木魚的?我心說,也腦補出了鐘誠的和尚裝?;?/p>
反正我是不能再次出庭吃飯了。“行吧,你回家吃嗎?”杜鈺他問我,趙婕妤也停步看我。“大概,也許,應(yīng)該,想必,是吧?!蔽一仡^望著杜鈺。也一邊對路癡小姐說:“你這眼神搞的我好像死一樣?!壁w婕妤歪頭看我:“神經(jīng)?!?/p>
“過完今天,就放假了,我也正好去復(fù)查。”
“那估計那多有作業(yè)?!彼L趴在桌子上。顯得無力?!皬U話,什么時候沒有過?!薄皼]有辦法,這還真怨不了誰?!倍赔曇沧呋刈??!按_實,這還真怨不了誰?!蔽沂窃捲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