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沒有跟了,寫寫。
先把自己腦海中的大致印象給寫出來,后面再添加詞藻,極其必要的描寫。此外就是表露我兩部作品的主題。
另:我寫的十分的燒腦,各位能看懂就看懂。
婕妤的心情很好,似乎她每天心情都是這樣美好。到底是我太難放下了。
天空泛成一片云鬢,天氣挺好,風(fēng)一吹將寒冷遞了過來。雖說冬天,總是難熬了一些。
我拉上帽子也幫她拉上, 她目視我,在白色中的黑色那是一片海域。我能清楚看到她眼角的不經(jīng)意的一個小點。面容白皙無瑕,率純,是我提到最多概括她的詞語。帽子有一雙“耳朵”,向來如此。
母親不在,她去拜訪鄭阿姨去了,據(jù)說鄭白與謝熙現(xiàn)在都還沒有孩子,上了年紀(jì)了,也就這個樣子了吧。
“買啥?”我問她。
“誰說逛街一定要買東西的?”她說。
“那豈不是瞎走了?”我問。
“哎喲,是你和我一起瞎走?!彼终f。
“嗯?”
“走吧?!?/p>
我平??倫壅诩遥绕涫沁@段期間我基本不想出外面走動,天氣太過于寒冷的那種緣故。衣服微微抖動,風(fēng)吹的手涼涼的。我感覺露出衣服部分的那些熱量正在一點點流失?!安焕鋯??”她說,“冷?!蔽掖?,她把手在我臂旁交互,我咯吱窩才受到溫暖。
我不阻止這種“親密”的行為,曾經(jīng)覺得有為難堪的事情,倒也司空見慣了。
有時候連你自己都未曾察覺,你在經(jīng)歷某些事情或遇到某個人之后,你像是變了一種性格,是悄悄發(fā)生變化的。
城市是條河流,永不干涸的河流。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停止流淌。似乎像是四通八達的人體的血脈一樣。由中心轉(zhuǎn)變旁只。夜晚則是靜穆的時候。車又在叫了,人聲一瞬間,離得我好近,又忽遠了。
我腳下的影子從來都不試著像誰。風(fēng)雨掃過幾條街,我不曾受到任何人威脅。我不受傷害,也不會被人傷害。不怕打擊也不從恐懼,因為我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去蔑視與我爭鋒相對的任何人。強大到可以去保護我身邊的任何人。
在寵物店門口,在打牌的人旁邊有一只鳥籠里面關(guān)著是我稱為八哥的丑不拉幾的鳥。幾個孩童湊過去看了這鳥,鳥用嘰哩的語言回應(yīng)他們。突然想了一句話,鳥禁錮的太久,就已經(jīng)失去了飛翔的勇氣。
我轉(zhuǎn)頭看向她,她看向花店,花店遺憾的關(guān)了門?!岸际前袋c上班的,我們來的太早,自然就沒有花?!蔽艺f?!霸缙鸬镍B兒有蟲吃?!彼f,“早起的蟲兒被鳥吃?!蔽掖稹!澳敲?,早起的蟲兒是否愿意和我去那邊喝一杯?”“行的呢,我親愛的小姐?!?/p>
每逢美好的時刻,我總是去想萬一失去了如何如何?己人憂天自然是好的,同樣也把我拉入一種悲觀主義者。美好這一刻,我就應(yīng)當(dāng)去珍惜。奮力抓住只會顯得自己小氣,偶爾放手,就會迎接下一場美好。那倒是一場不同的體驗。對她,對我。
星咖,窗外繁花盛意難平,他們裝修顯然是要搭上點綠色才會有些生氣。畢竟誰會喜歡顧客一來就說店面裝修很土氣呢?那么,我愿看到這簇簇花的人。不是拿她去作為賀禮,而是拿你的心獻給你親愛的小姐。賀詞就這一首吧:作為一根草,你曾經(jīng)多次想給你的春天,不贊你以偉大。但愿你以平安?!对鹿饴湓谧笫稚稀?/p>
“看啥?”
“風(fēng)景.”
“怎么不看我?”
“靜不下來.”我此言一出,她瞬間臉紅了。
“我……”她咳嗽了好幾聲?!奥?”我說,“真的?”她又問,“……”這下?lián)Q我尷尬了,心底像是結(jié)了一場擰巴。欲言又止。但是很快反應(yīng):“當(dāng)然,要證明嗎?”
我笑?!耙?,”她羞澀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盎丶以僬f吧?!蔽铱聪蛩”〉淖齑?,那等會是我屬于的位置。
突然想到她曾經(jīng)生氣的祥子,原因只是她很久以前受過了一次氣。她問:“你喜歡我,還是易蓉?”我當(dāng)時就發(fā)傻了,我艸,她和你有什么可比性?這又不時讓我想起了易蓉,恬靜的面容,高挺的鼻梁,淡淡的柳眉修飾她的臉,走路撼地?zé)o聲,猶如落葉落在地上一樣。這樣的女生,是萬不可招搖的。
可能因為我母親謝峣是這樣的女人,城府很深,且不會刻意透露什么,能一眼看清你的全貌,然后,一擊必破。所以與我母親交心的人真的很少。不知道父親是怎樣把她追到手的,所以我是喜歡比較單純不被世俗浸染的女孩子,這就奇怪了。人不是更會偏向于比自己相似的人嗎?其實不然,人們愛上的,往往都是與他們相似的人?;蚴桥c他們曾經(jīng)哪種人,或是想他們成為的人。
我突然想——我是不是不單純了?
又想到我說的“你太成熟了”。易蓉氣得五官扭曲的樣子。
我們走出門口,在遠處有一大群人正圍著,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呢,原來只是一個老女人和一個小孩。我一眼都看出了那個女人是劉辰的母親。頭發(fā)已經(jīng)梳起來了。眼睛里也囧囧有神。雖然模樣是變了很多,但我還是能記清。他身后躲著一個大概四五歲出頭的一個小孩子?!翱纯?,我的孫子?!薄伴L得挺像你的呀。”“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好吧?!庇袔兹烁铰暤健瓌⑹鲁刹辉?,可能離婚了吧。我想,看她的表情與我曾經(jīng)見到說劉辰死去了的表情是截然不同的。在我面前,她是哭著跟我說劉辰死了,而現(xiàn)在她是笑著對旁人夸耀自己的孫子,那么,她曾經(jīng)讓我看到了那一副樣子是裝出來的嗎?淚流漣漣,痛不欲生。既欺騙了我,或者說欺騙了她自己嗎?人一狠心,就是連自己都欺騙的動物。那么這個孩子是劉倩的孩子劉默?還是收養(yǎng)子?我突然想到我離開劉倩對我瘋狂眨眼,把他的遺書遞給我的時候,她是瘋了嗎?或者說,她一直都在裝瘋,她不是瘋子?!那,她是親眼目睹了劉辰的自殺嗎?從來都不阻止?
那他的死意味著什么?“誰救不了我?!薄翱赡芪椅ㄒ换钪拇鷥r就是給他們有了一筆好的收入??赡懿⒉粍澦恪!币粋€人的死,竟然可以這么沒有任何蹤跡留下?有些人死去了,可我更希望是我們死去了。有些人是可以用時間輕易拂去的,猶如塵土,猶如薄霧。
他的悲劇仍然還在上演。
我心涼大半,人的記憶是有限的,有限的人會被無盡的時間輕易磨滅,那么,我比她這個“內(nèi)人”透露出最多的情感,是不是說我更在乎他?
不是,那是自責(zé)和內(nèi)疚。
那么在時間這么偉大范疇下,是不是情感這種東西都顯得十分虛偽?“鉛淚結(jié),如珠顆顆圓,移時驗,不曾一顆真.”我們應(yīng)愛恨所掉的眼淚就像先鉛塊一樣沉重啊,但時間過去了,空間改變了,沒有一顆眼淚是真實的。
我才明白他所對抗的東西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種幾乎絕望的無力感,那是一種流傳千古的秩序,不可質(zhì)疑,不能反抗,不受侵害。他在對抗“它”的同時,同樣的把自己也犧牲掉了。像個勇士像個懦夫自刎,“從來如此,便對嗎?”我自然地想到這句,對嗎?我不知道,我也無法解答。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是這種龐大體系的參與者之一。權(quán)衡,對立,抗?fàn)?,混沌,物其必反。它的本意是教人向上的,可是有人卻為奴役他人的工具。在思想上控制著,束縛著,絕不允許出現(xiàn)異類,則會被扼殺,身為“異類”的本身都會感受到自己的罪惡感。
婕妤拉不動我,才在我面前晃了晃,對我說到了,魔怔啦?我不應(yīng)該想這么多的,或者在她面前不應(yīng)該想這么多的。她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她可以讀懂我,我的人生幾乎被她平分,在我的位置上有著不可代替無可置否的地位?!笆遣皇恰薄皼]有?!蔽抑浪趹岩墒裁矗也蛔屗蔀榭偸窃诖y我的心情是如何意圖是如何的,我不希望任何人因為我做不必要的犧牲,剝奪自己的權(quán)利來委曲求全。
何況,這幾年,夠了。
我緊緊抱住她,只到我們的呼吸都會變得十分急促。我始終相信她所說的,你需要的時候我總會在的,這句話是真的。她并不會拋開我另成一派,我也不會再做笨拙的演技去欺騙她,我發(fā)現(xiàn)我是可以去依賴別人的,只要一點點。我就可以滿足。我可以停息于此,不必再去空想那些抱負,對于她來說,可能會有些猝不及防了,我說:“天氣好冷?!彼袅艘粫?“嗯。”
我退開來,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落下來。成了點點的光斑。長日盡處,那幢大樓隱沒在光芒中,“我愿意在陰蔽之隅逢光,哪怕一絲光,就可無懼黑暗?!蔽议]上眼睛,如果那你再來一次,你是不是就不會這么做?你只是沒有遇到過光而已。
我遇見了,轉(zhuǎn)頭就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