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夏“喬四爺,沒案子,不如出去玩?”
喬楚生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喬楚生“怎么?不待驗尸房了?”
江初夏“一句話,去不去?”
喬楚生這才抬頭看江初夏,美人的眼睛里一片澄澈,喬楚生還能從那眼睛里看見自己的倒影
而那原本的“不去”也不知怎么就變成了“去”
待到喬楚生看清了來了什么地方以后,這才明白為什么非得叫上自己了
喬楚生一邊眉挑的很高
喬楚生“所以,這就是你叫我來的原因?”
江初夏“我這不是實習(xí)沒錢嗎?”
喬楚生“行”
喬楚生和江初夏落座在二樓靠窗戶的一桌,側(cè)眼看去,上海灘一片繁華,一些細(xì)微的言語漸漸傳入
“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一輛電車離奇失蹤,還有好些下班的女工哩”
“聽說是個龐然的野獸干的,地面還有一個大腳印……”
江初夏皺眉
江初夏“看來這飯是吃不了了”
喬楚生“不過巡捕房怎么沒接到報案”
事實是這樣的,江初夏剛把喬楚生拉出去,后腳就有人報案,阿斗沒有找到喬楚生,反而和喬楚生來了完美的擦肩
五分鐘后,喬楚生的電話響了,那邊是阿斗略顯焦急的聲音
巡捕“探長,出事了”
————案發(fā)現(xiàn)場
“哎呦,我就住在那棟樓上,昨天晚上我聽見了野獸嘶吼的聲音,那叫一個刺激喲”
路垚蹲在地上,撿拾地面的石頭,這場案件,更像是人為的
江初夏“你怎么把這利己貨弄來的”
喬楚生“當(dāng)然是錢”
一天三塊大洋,能不來嗎?
路垚眼見喬楚生和江初夏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路垚“這案子是我一個人的嗎”
話落,他正準(zhǔn)備撿拾的石頭被一雙高跟鞋踩得粉碎,路垚看著那個人就來氣
路垚“怎么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
江初夏“記者啊”
提及記者,路垚簡直恨得牙癢癢,這個害他失業(yè)的死變態(tài)燙頭女,居然還與他合租
江初夏也蹲下來看現(xiàn)場,目光定在地上的血跡
江初夏“這不是血跡”
倒像是,一種顏料
喬楚生“你看清楚了嗎?”
路垚“放心,她一戀尸女,錯不了”
江初夏“是顏料”
白幼寧在現(xiàn)場拍照,只聽得一位老太太說
“我告訴你,就那個地方喲,三年前有一個酒鬼喝的醉醺醺的,電線掉下來,然后就死掉了,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都僵硬了”
白幼寧“掉下來的不是電纜嗎?”
“就是那洋玩意兒,破壞風(fēng)水,我們這里本來好好的,都是那幫洋人來了以后,搞得人心惶惶”
江初夏挑眉,在喬楚生旁邊低聲說
江初夏“看不出來,這大媽還挺有愛國意識的”
話剛說完,大媽轉(zhuǎn)身就走
路垚“不查查那死的是誰嗎”
白幼寧“孫鵬,本地人,拾荒為主,死后被東海電力安葬”
江初夏“幼寧,你怎么知道”
白幼寧“十年之內(nèi),上過新聞的我都記得”
至此,路垚終于找到一個突破點,語氣極為諷刺
路垚“那你可真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