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繼續(xù)僵噩的生活下去。
我已經(jīng)沒有回過父親家了,我好像沒有家了。
家里是大嫂在管理,早就應(yīng)該是她管了,但是她這人吧,最怕事了,見事能躲就躲。
婚禮,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早上搭著十余架飛機去了他的私人島,我依稀記得叫什么圣彼爾島。
據(jù)說這一帶是離上帝最近的地方,所以在這里宣誓的新人都會獲得愛的加持。
婚禮那天算不上特別好的天氣,海島上一直嗚嗚的刮著海風(fēng)。
連我的頭紗也被吹走了。
還未婚配的男嘉賓看我看的眼睛都值了,這讓他,那位將軍十分的高興。
因為他們?nèi)f千睹目的佳人此刻正緩緩走到他面前。
牧師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穿著朝服來的。
他們都竊竊私語,說我美極了,說將軍好福氣,我父親也說我只這一個女兒如明珠璀璨似的寶貝。
我莞爾一笑,心里卻是無限苦澀。
后面,我們?nèi)テ樟_旺斯度了蜜月。
將軍很高興,我只是陪著他高興。
回去的路上,他握著我的手說,我想不帶你是這樣一個嫻靜之人,這很好,你一定可以管理好我諾大的府邸。
我想,他是有點失望的,他希望我更跳動灑脫一點。
可我連嘴角的笑都是假的。
回去后的生活就早上被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早早叫醒,穿戴整齊后又浩浩蕩蕩的進宮為王后梳妝。
宴會交際一向是我不擅長的。
我不擅長說那些笑話,不擅長左右逢源,所以我是她們竊竊私語的對象。
我知道她們私底下說我什么,說我不好相處,說我憑著美色攀附上了將軍,說我古板怪異。
我都當(dāng)沒聽見,我也不會去反駁,我不擅長。
這種交際舞會讓我焦慮。
我開始裝病,我不想去,我推掉一切宴會。
這期間我祕密寫了好多封信發(fā)到澳洲,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一絲回復(fù)。
試過了各種練習(xí)方式都聯(lián)系不上,連他的朋友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我在對著窗子想這些的時候?qū)④姳┰甑幕貋砹?,一回來就把我從窗臺下扯下來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被打的發(fā)懵,他連宴會都沒參加完,我心里明白是因為什么事情,是因為那些人的閑言碎語。
而他,最重名聲的他,聽不得這些,他認(rèn)為都是我的錯,我試圖跟他解釋我不喜歡宴會不喜歡和那些人在一起,得到的是他的冷嘲熱諷他說瞧瞧你混成什么樣?是你不喜歡她們還是她們都不喜歡你才讓你難堪?
我知道她們把我講的很難聽。
而他,他不想讓他們,讓他的上司同僚下屬看見他費盡心思娶回來的妻子丟他的臉。
我試圖讓他尊重我,我告訴他你的妻子不是給你用來一巴掌扇倒在地的給你泄氣的垃圾桶。
然后就是他的另一巴掌,他暴躁的走到他的書桌面前拉開了旁邊的斗柜,拿出一疊白色信封甩我臉上。
他赤紅著眼睛看我,那一刻我真的害怕,害怕到發(fā)抖,我不是害怕他打我害怕他對安瑟做出一些事情出來,畢竟他敢。
他蹲下身子狠狠捏住我的臉自嘲的說,原來這就是我的好妻子,你心里一直裝著另一個人?他?他好在哪兒?你告訴我?
我閉上眼睛自嘲的笑,眼淚從眼眶里溢出來。
我請求過你放過我的啊。
那一晚上是他暴露他高高在上的劣根性。
于是我本來對他無感的心多了一絲恐懼的心理。
那晚上他用盡辦法在我身上發(fā)泄他的怨氣,看見我閉上眼睛一聲不吭他怨氣更大。
我恨他,但是我不敢得罪他,我不敢拿我父親兄弟的前程去堵。
到了天明,他終于算是發(fā)泄完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說出那樣尖酸刻薄的話來,說一段抽一根煙現(xiàn)在滿地都是他的煙頭,他站起身準(zhǔn)備去換衣服。
到了天明,他終于算是發(fā)泄完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說出那樣尖酸刻薄的話來,說一段抽一根煙現(xiàn)在滿地都是他的煙頭。
我窩在墻角瑟瑟發(fā)抖,他準(zhǔn)備起身走了。
我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他說,把手撒開,你這種行為令我惡心。
我說,你還沒看那些信吧。
他頓時心頭生火。
我抬頭,用發(fā)抖嘶啞的嗓子說,你為什么不愿意相信你的妻子?
我說,去看一封吧,就是一封告別的信。
我就這樣卑微的抬頭看著他,他憤怒的看了我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