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船夫帶著一個布袋奪門而入。打開布袋,沒錯,是丹尼斯說的那些東西。
丹尼斯看了看布袋里的東西,說道:“很好!把這些東西用熱水煮沸后給小乞丐喝下去?!?/p>
船夫照做了,小乞丐喝了之后確實好了不少,開始恢復神智。
“你還會解蠱?”我表示十分驚震。
眼前這個人似乎無所不能,讓我既熟悉又陌生。
丹尼斯笑了笑,說道:“以前一個苗族趕尸匠教過我一些低級蠱術(shù),用一般醫(yī)術(shù)就能解。這次來湘西,也是為了拜訪他。”
說到這,丹尼斯似乎有些傷感,苦笑兩下,他又繼續(xù)說道:“這個癲蠱,是于半夜將毒蛇埋入土中,一般選用兩條不同的毒蛇,四十九天后取出,并在蠱神像前每日禮拜。”
“每到夜里悄悄放在三岔路口,太陽出來前必須拿回,如此又四十九天后,就可取菌害人。”
我看著小乞丐:“你怎么就中了蠱?”
小乞丐看了看我們,說起來了他昨晚的經(jīng)歷。
原來,小乞丐昨夜出去小便,看見了一個苗族男人,與他發(fā)生了爭執(zhí)。
后來那個苗人拿起腰上的葫蘆,往手里涂了樣東西;然后那苗人竟主動和解,接連道歉,并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
“那他和你爭吵的時候有說他是什么人嗎?”丹尼斯連忙問道。
“爭吵的時候…………他好像說過,他是什么蛇教的人,叫我別惹他?!?/p>
“青蛇教?!”船夫在一旁說道。
“青蛇教是什么?”我與小乞丐一臉疑惑,不懂的太多。
船夫望著我和小乞丐倆個,說著:“這里苗族分為兩派:青蛇教和巫蠱山;青蛇教尤其擅長蛇蠱,巫蠱山則更擅長其他蠱術(shù);不同的是青蛇教名聲很不好。”
一旁沉默不言的丹尼斯也說話了:“以前我也來過這地方,從未聽過什么青蛇教啊?”
“你多久前來過這里?”
“兩年前?!?/p>
“這就對了,青蛇教是一年前從巫蠱山分離開的。”
說完,船夫盯著丹尼斯,又立馬接著說:“你到底是什么人?在這本地,會解蠱術(shù)的人都不多見?!?/p>
“你一個外地人,怎么會解蠱?我去巫蠱山拿藥材時,他們都不敢相信我說的話,誰教你解蠱的?!”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一個趕尸人教過我?!?/p>
“趕尸人?!哪個?”
“廖自在,您聽說過嗎?”
“廖自在?!沒聽過有這么一個趕尸人,莫不是你瞎編的?”船家質(zhì)疑道。
丹尼斯也終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怎么可能?沒有這個人嗎?您沒有聽說過?!”
“沒有,我撐船這么多年了,有名的趕尸匠我都認識,從沒聽過有這么個人。”船夫答道。
“沒有聽過這個人嗎?也難怪…………”丹尼斯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
“也許他給你的是一個假名字也說不定啊,你和那個所謂的趕尸人認識?”船夫補充道。
“算了,不說這個了?!钡つ崴雇蝗婚g豁達了不少……
而另一邊,巫蠱山上:之前的那個苗族女正在向巫蠱王報告今天發(fā)生的事,“竟然會有這種事?!”巫蠱王端坐著,很感興趣(一個年紀中旬的苗族男子)
沉默良久,巫蠱王對苗族女說:“你去看看,究竟是誰?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苗女應(yīng)聲道。
次日,丹尼斯急急忙忙地告別了船夫,帶著我與小乞丐離開了。
“為什么我們就這么急忙地走了?”我問著丹尼斯
“我這次來湘西,就是來拜訪廖老先生,順便把這個令牌還給他。既然這里沒有關(guān)于他的消息,我也沒必要留在這里了?!?/p>
“那我們以后住在哪里?”小乞丐問道。
“隨便了?!钡つ崴箚柎鸬?。
我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令人煩燥的旅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