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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該是記得你的名字的。
可是為什么我不記得了呢。
無論怎么想,在破碎的記憶里,她依舊想不起,這個熟悉的面孔到底在哪里出現(xiàn)過,他為什么會對自己那么熟悉。
他叫什么?
這一切……真的好不對勁啊。
所以我在想,你的名字叫什么。
是不是想起來,就會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了。
這句話好似一味藥,一下子就安撫下了張峻豪的脾氣,剛剛恐怖的壓迫感一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張峻豪從來不會朝樂渝歡伸出自己的利爪。
不悅的情緒消散時,取代而之的是不可控制住的歡愉。心臟雀躍得跳動。
他的小歡沒有在想什么那些無關(guān)于他的事情,他的小歡,原來是在想他啊。
她說,她在想,他叫什么名字。
這說明,我在你心里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吧。不然你怎么會遺失了所有的記憶,再次見面,你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
得到這個認知,張峻豪再也沒有了脾氣,似是認命一般,低下頭,埋入了樂渝歡的脖頸之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終究是妥協(xié)了。
他栽了,他認了。
張峻豪對于樂渝歡,會一直妥協(xié)低頭。
呼吸掃過樂渝歡的脖頸,弄得她一陣顫栗,同時又覺得這個場景熟悉得很。
在很久很久的某一個時間段,這樣的情景,也一模一樣的發(fā)生過。
張峻豪“我叫張峻豪。”
悶悶的聲音從底下傳來,一下一下的打擊著樂渝歡的耳膜,刺激著樂渝歡的神經(jīng),整個人頓住。
那一刻,一道聲音從縹緲之中傳來,與此刻重疊。
“我叫張峻豪?!?/p>
“樂渝歡,記住我。”
張峻豪“你要記住我?!?/p>
別忘了。
充滿攻擊性和侵略感,樂渝歡卻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覺得這樣子,才是最真實的
莫名其妙的感覺,恍惚了一瞬,隱隱約約的,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記起了什么。只是過得太快了,她什么也沒抓到。
反應(yīng)過來時,她才猛地發(fā)現(xiàn)她們這個姿勢過于越界了,如同碰到了燙手山芋,樂渝歡立馬就躥了起來,如同閃電一樣避開。
樂渝歡“我…我知道了?!?/p>
樂渝歡“我會記得的?!?/p>
說完后,好像他是什么兇猛的怪獸一樣,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只留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要不然看到了小姑娘的耳朵紅彤彤的,張峻豪可能都會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氣得發(fā)瘋。
但他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是有溫度的,他知道樂渝歡肯定感受到了。
張峻豪“我們本來就不是那些冰冷的人偶?!?/p>
張峻豪“但我們的出現(xiàn)是因為你,”
張峻豪“也只屬于你?!?/p>
和之前相比,現(xiàn)在的樂渝歡更像是一個人了,會害羞,會羞憤,會思考,會生氣,會無奈,只是依舊溫吞的性格,好欺負極了。
回想起樂渝歡臨走前的那一句話,張峻豪扯開唇角,似乎是想笑,但終究沒笑出來。
小歡,
你知道嗎,這句話,是你第二次說了。
“我記住你了。”
“我會記得的?!?/p>
撒謊,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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