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明家那寬敞而溫馨的客廳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明鏡正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眼神有些放空,腦海里全是明玲的身影。這時,阿香邁著輕快的步伐從外面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
阿香大小姐,有一封來自北平的信,是給您的?
阿香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將信遞給明鏡。
明鏡我的?
明鏡微微一愣,她實在想不起自己在北平有什么故人,怎么會有寄給自己的信呢?難道是玲兒?明鏡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明鏡是玲兒嗎?
明鏡的眼神中瞬間燃起一絲期待,她趕忙從阿香手中接過信。
阿香奇怪?這里沒有署名。
阿香這時湊近,仔細地將這封信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信封上沒有寄信人的署名。而明鏡看著那熟悉的字跡,已然確定這就是明玲寄回來的信。
明鏡給我吧,你先去忙你的吧。
明鏡輕輕地說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信里的內容。阿香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客廳里只剩下明鏡一人。明鏡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展開信紙,明玲那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明玲在信里將自己到達北平后發(fā)生的事都說得清清楚楚,只是巧妙地掩埋了自己和蘇老爺子的賭約,以及舅舅們和哥哥們具體的身份,只說蘇家人都對自己很好,一年后就會回明家。明鏡自然清楚明玲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她知道明玲只是在挑好事說,就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墒且幌氲教K家,那個不過是管家就敢在明家明目張膽地威脅自己,強行帶走明玲,明鏡心中既生氣,又不禁覺得自己還是太弱了。她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明家強大起來,不管是誰,都不能再次威脅到自己,威脅到明家。
明鏡一年嗎?玲兒一定要平安啊,大姐等你回來,大姐不會再讓人威脅到我們明家了。
明鏡緊緊地握著信紙,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北平,夜幕籠罩著這座古老的城市。在一處隱蔽的訓練場里,燈光昏黃而搖曳。明玲與蘇老爺子的一年之約很快就過半了,這段時間,明玲幾乎推掉了所有的聚會派對,就連節(jié)假日的休息時間也沒有放過,全部都用來學習和訓練。她的生活簡單而規(guī)律,每天就是學校、蘇府、訓練場三點一線。
明玲在學習方面確實天賦異稟,不僅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還繼承了父母優(yōu)秀的商業(yè)基因,所以在學業(yè)和經濟方面的學習進展相當迅速,基礎也打得格外扎實。至于武術和醫(yī)術,明玲巧妙地將二者相結合著學習。醫(yī)術方面,因為在父親去世那段時間,她體弱多病,久病成醫(yī),多多少少積累了一些了解,算是有一定的基礎,所以除了臨床經驗略顯不足外,在理論知識的學習上也并不慢。而武術,對她來說則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之前從未接觸過,剛開始學習時,著實吃了不少苦頭。畢竟武術的根基至關重要,所以相比之下,武術的學習進度是最慢的。
為了達成一年的目標,明玲每天放學都會去醫(yī)館做一個小時的學徒,跟著老中醫(yī)學習醫(yī)術,幫忙抓藥、問診。然后,再去訓練場進行訓練,直到筋疲力盡。旁人只看到她如同天才般飛速進步,卻鮮有人知道這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這天晚上,月色如水,街道上行人稀少。明玲像往常一樣做完訓練,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往家走。當她路過一條昏暗的小巷時,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呼救聲。明玲警覺地停下腳步,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男子倒在地上,身上似乎還在流血。明玲本不想惹事上身,她深知在北平這個復雜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那個男子像是出于求生的本能,看到明玲后,拼盡全力伸出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褲腿,眼神中滿是絕望與哀求。
于婓救,救救我……
男子的聲音虛弱而沙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明玲算我倒霉。
明玲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彎腰想把男子的手拿開。可是,當她的目光對上男子的眼睛時,不禁微微一愣,那雙眼睛清澈而明亮,像極了明臺。明玲心中一動,忍不住再次看向男子。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痛苦地緊皺著眉頭。明玲心中的不忍漸漸占據(jù)了上風,她簡單地查看了一下男子的傷口,心中一驚,竟然是槍傷。明玲意識到自己可能攤上大麻煩了,但看著男子那雙酷似明臺的眼睛,實在舍不得就這樣讓他死去。
明玲哎,真是麻煩。
明玲輕聲嘟囔著,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男子換上,暫時遮擋住血跡。然后,她費力地將男子扶起,半拖半拽地帶著他來到附近的一家旅館。
明玲麻煩開一間房。
明玲走進一家小旅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服務員看了看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迅速開了房間。明玲將男子安頓在房間的床上后,顧不上休息,又悄悄地潛進附近的醫(yī)館。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值班的人,輕手輕腳地拿了一些治療槍傷常用的東西,如消毒藥水、繃帶、鑷子等?;氐椒块g,明玲迅速將東西擺放好,給自己和需要用到的工具仔細消好毒。她深吸一口氣,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明玲便宜你了,就當是給我練手啦。
明玲笑了笑,試圖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她輕輕地解開男子的衣服,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槍傷,咬了咬牙,拿起鑷子,開始小心翼翼地取男子體內的子彈。
于婓嗯……
男子在昏迷中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微微顫抖。
明玲忍著點啊,馬上就好。
明玲輕聲安慰道,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她全神貫注地盯著傷口,額頭上也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明玲知道,這一次如果成功,不僅是自己能力的一次質的飛升,更是在即將來臨的考核中多了一重把握。她的眼神堅定而專注,手中的鑷子在傷口處輕輕探尋著子彈的位置,每一個動作都謹慎而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