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那座古色古香的明公館里,午后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幽靜的走廊上。明誠踱步來到明玲的房間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然而屋內(nèi)卻無人應(yīng)答。他微微皺眉,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這個時候明玲會去哪呢?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時,恰好明玲回來了。她看到明誠站在自己房間門口,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
明誠明玲,你去哪了?
明誠看著明玲,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
明玲沒有,沒去哪。阿誠哥,有什么事嗎?
明玲心中有些忐忑,她下意識地回避了明誠的眼神,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明誠大哥叫你去書房跪著。
明誠面無表情地傳達(dá)著明樓的命令,語氣平淡卻又不容置疑。明玲聽后,心中一驚,臉上滿是詫異之色。大哥叫自己去書房跪著?為什么呢?自己應(yīng)該沒做什么惹到他的事吧?剛剛偷聽大姐和大哥對話的事,應(yīng)該也不會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才對呀,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明玲啊?我沒犯什么錯吧?阿誠哥。
明玲可憐巴巴地看著明誠,試圖從他那里得到一些線索。
明誠你跟我說沒用,我只是一個傳話的。
明誠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確實只是奉命行事。明玲心里明白,從明誠這里怕是探聽不出什么消息了。但剛剛偷聽到大姐和大哥的對話,實在讓她忍不住想要問問。
明玲阿誠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明玲小心翼翼地開口,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明誠說說看。我不能保證我一定會回答你。
明誠警惕地看著明玲,鑒于她之前的表現(xiàn),他實在拿不準(zhǔn)明玲這么問的意圖是什么。難道是在試探他們的身份?可是之前明玲的種種表現(xiàn)……
明玲大哥是漢奸嗎?
明玲咬了咬嘴唇,還是問出了口。明誠心中一凜,這個問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盯著明玲,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明誠怎么突然這么問?
明誠皺起眉頭,反問道。
明玲沒事,我去書房了。
明玲見明誠如此反應(yīng),心中有些害怕,不敢再多說,轉(zhuǎn)身便要往書房走去。明誠突然想到剛剛明玲不在房間,而這個時候大姐和大哥應(yīng)該還在談事情。再加上剛才明玲提出的這個奇怪問題……他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明誠等等,你是不是偷聽了?都聽到了什么?!
明誠幾步上前,攔住明玲,眼神變得銳利而危險。明玲心里“咯噔”一下,本來想狡辯一下的??墒强粗髡\那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她拼命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涌起的氣勢,努力保持著原有的平靜,裝出一副被嚇到的神態(tài)。她硬著頭皮,將自己聽到的一切緩緩說出,還時不時小心翼翼地偷看明誠的反應(yīng)。
明玲我……。大哥向大姐索要炸藥,計劃炸毀櫻花號列車。
明誠你!
明誠聽完,氣得不輕。好家伙,這可好,直接把這次的重要計劃都聽了去,真是讓人頭疼。
明玲對不起,阿誠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路過大姐門前的時候突然聽到大姐說‘你要炸毀它’。一時好奇……
明玲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試圖解釋自己的行為。
明誠別說了,去書房跪著。
明誠不耐煩地打斷明玲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明玲是。
明玲不敢再多說,低著頭乖乖地往書房走去。在明樓的房間里,明誠先一步來到這里等待明樓??吹矫鳂峭崎T進(jìn)來,他趕忙上前問道:
明誠大哥,怎么樣?
明樓大姐同意了。給,這是鑰匙,你明天就去辦吧。
明樓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把鑰匙遞給明誠,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明誠好。
明誠接過鑰匙,點頭應(yīng)道。
#明樓對我今天的決定是不是不理解啊。
明樓看著明誠,似乎察覺到了他心中的疑惑。
明誠是,不過我聽大哥的。還有一件事,明玲她偷聽到了你和大姐的對話……
明誠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明樓。
#明樓你說什么!你……
明樓聽了之后,萬分驚訝。因為是在自己家里,又是在大姐的房間,所以他沒有讓阿誠在一旁留意周圍動靜。沒想到,竟然會被明玲偷聽了去??墒撬犃四敲淳?,自己居然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明樓心中有些懊惱,難道是自己的警惕性降低了嗎?
#明樓算了,我去應(yīng)付。你去休息吧,明天起早去辦。
明樓深吸一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
明誠是。
明誠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在書房里,明玲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在地上,膝蓋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微微皺眉,雙腿也漸漸變得麻木。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感覺每一秒都無比漫長。終于,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明樓走了進(jìn)來。只見他臉色嚴(yán)肅,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根本沒有讓明玲起身的打算。
明玲大哥。
明玲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明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明樓明玲,你今天都聽到了什么?
明樓走到明玲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透著審視。
明玲大哥,對不起啊。我什么都沒聽到,也不會和別人亂說。如果大哥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從現(xiàn)在起不出家門,一直到這件事情結(jié)束,好不好?
明玲趕忙解釋,眼中滿是慌亂與害怕。
明樓明玲,這些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香譜,是送你的禮物。
明樓沒有理會明玲的話,而是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本精美的冊子遞給明玲。
明玲謝謝大哥。
明玲有些疑惑地接過香譜,不明白明樓此舉的用意。
明樓過段時間就是明堂哥的新香發(fā)布會了,你好好看,不要給我們明家丟人。
明樓看著明玲,認(rèn)真地叮囑道。
明玲哦。
明玲乖乖地點了點頭。
明樓這段時間你正常生活就好。但是偷聽人說話,確實不該是上海第一名媛該做的事。所以明玲這些日子你就將明家家規(guī)和禮儀篇,全部抄寫二十遍并每天抽出半個小時來,到書房背誦。到時候兩個一起,我親自查。
明樓表情嚴(yán)肅,語氣不容置疑。
明玲是,大哥。
明玲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下來,雖然大哥嘴上這么說,但她心里明白,自己這等同于在家禁足了,就算出門,想必大哥也會派人跟著自己吧。
明樓起來吧,膝蓋疼了吧。你等等,我去拿藥。
明樓看著明玲可憐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他走上前,輕輕將明玲扶到沙發(fā)前坐下,然后轉(zhuǎn)身去書桌的抽屜里拿了些藥。他回到明玲身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藥輕輕涂抹在明玲的膝蓋上。
明玲不用麻煩了,大哥。很快就會好的,不疼。
明玲看著明樓的舉動,心中有些感動,輕聲說道。
明樓在大哥面前還逞什么能,大哥又不會笑話你。
明樓溫柔地說道,手上的動作依舊輕柔。
明玲謝謝大哥。
明玲看著近在咫尺的明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粗鳂堑念^,她有些忍不住了,努力克制自己想要伸手往明樓頭上放的沖動。
明玲大哥,你的頭還會疼嗎?
明玲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明樓你怎么知道?
明樓微微一愣,有些驚訝地看著明玲。
明玲我那天來包扎的時候看到了,而且自從曼春姐那件事后……
明玲小聲地解釋著。
明樓好了,大哥沒事,放心。
明樓微笑著安慰明玲。
明玲我來幫你按按吧。
說完,明玲也不管明樓同不同意,便熟練地將手指放在了明樓頭部的穴位上,輕輕按了起來。她的手法專業(yè)而輕柔,一下又一下,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明樓只覺得一股舒適的感覺從頭部蔓延開來,整個人漸漸放松下來,還有些犯困。慢慢地,慢慢地,明樓就在明玲這舒服的手法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