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接過一目十行,“皇兄對于滁州之事處理的確合理,銀翎知道應(yīng)該會高興的”。
等他看到接下來的內(nèi)容,原本還揚(yáng)起的唇角立馬就抿緊了,眼中還帶著不敢相信和一些慌亂,“軍師,這是什么意思,皇兄為何要讓銀翎入宮?巫夜不是已經(jīng)歸降了嗎?”
事關(guān)銀翎,他喜歡的姑娘,周生辰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
“殿下冷靜些”,謝崇勸道。
“如何冷靜?難道要將我喜歡的人送到中州皇宮?不行,我現(xiàn)在就給皇兄寫信,讓他……”
“殿下!就是這樣才越要冷靜下來,你如此沖動行事不僅不能幫到銀翎姑娘,還會害了自己的”。
謝崇的大聲呵斥總算讓周生辰恢復(fù)點理智,軍師說的對,這事太突然了,分明就是刻意算計。
“抱歉軍師,是我太沖動了”。
“殿下插手滁州一事,定是被中州那邊的幕后主使記恨上了,此番他們便拿殿下和圣女的身份做文章……”,謝崇仔細(xì)分析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殿下打算如何做?”
其實謝崇也有未盡之語,這事只怕陛下也是放任了的。
周生辰如何想不到這一層,可是他不愿相信待他如兄如父的皇兄會這般。
“軍師,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獨自一人的時候,周生辰才會露出那些不能顯露于人前的情緒,腦海里回想起兒時在皇宮的生活,皇兄對他的好,一面又是這些年中州不停的猜忌和試探,每次王軍大勝中州除了嘉獎的一道圣旨,連一份犒賞也不曾有。
這都沒關(guān)系,為了北陳百姓安寧他都可以接受,連命也可以不要,可是現(xiàn)在皇兄他要銀翎,那是他傾心的姑娘,想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
“師父都在書房待了一整天了,連飯也沒用”,宏曉譽(yù)望著禁閉的房門有些擔(dān)心。
“軍師,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周天行問道。
“好了,你們別去打擾,殿下自己能處理好的”,謝崇嘆口氣離開了。
“要不我們把圣女找來吧”,謝云提議道。
最后幾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擔(dān)心周生辰,便叫來了銀翎。
見著鳳俏有些著急的模樣,銀翎猜到應(yīng)該是周生辰收到了中州的消息,詔書也已經(jīng)在送往巫夜的途中了。
“把飯菜給我吧”。
銀翎敲了敲書房大門:“周生辰,我可以進(jìn)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生辰這才反應(yīng)過來整理衣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日一樣。
“怎么過來了”
“還說呢,你一整天關(guān)在書房不吃不喝的,你弟子擔(dān)心又不敢叫你,這才找了我來。所以我們小南辰王是要處理什么緊急的公務(wù),連自己身體也顧不上了”。
看著心上人關(guān)切的目光,周生辰心里就越難受,別過頭不敢和銀翎對視。
“周生辰,你怎么了?”銀翎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周生辰不想在乎什么禮節(jié),直接攔過銀翎將她嵌入自己懷里,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