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芷把事情的經(jīng)過完完整整地寫了下來,也提出了許多自己的顧慮,最后特地找了個離京城近些的地方才放飛靈雀。
她的性子屬于那種不惹事也不怕事,但這事涉及到海潮宴,穆芷怎么想都覺得不安心。根據(jù)她不是特別靠譜的直覺,這事絕對不是好事,甚至還有點蹊蹺。
說到蹊蹺,她又想起了蘇其祎。
這事和他有關(guān)嗎?可就算是去東臨國,海潮宴也不是必經(jīng)之路。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和不安,穆芷來到了下一個目的地。
這一座山不算特別有名,還是通過地圖她才知道這叫齊云山。大概是比武大會正在舉辦的原因,這邊的門派都顯得很冷清,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個陌生的小姑娘步入他們的領(lǐng)地。當(dāng)然穆芷也是努力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最終找到了一片略顯突兀的石壁。
石壁之上的文字,和無名小島上的一樣,紋路亦是不明顯,得花些心思才能看清。穆芷花了一段時間將其破譯,也做好記錄。
“制衡之術(shù)……”穆芷咬著筆頭研究著這一段話。還以為這上面記載的也是什么武功心法呢,沒想到居然是一篇文章,而且還有些深奧,她也只能理解個大概。
把附近逛了一圈,見沒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穆芷正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靈雀回來了。
這么快?
她連忙接住靈雀,拿出其中的回信,發(fā)現(xiàn)是左念卿的。
他告訴穆芷,海潮宴的慘劇百曉生那邊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也叮囑她出門在外要做好偽裝,不要被人識破身份。一是因為有人趁火打劫,在海潮宴的事情里做了文章,把矛頭指向穆芷;二是留在京城的幾位弟子目前雖然安全,但不能擔(dān)保他們會收到消息,然后把怒氣撒在她身上。
最后左念卿還說,這件事情上,穆芷受委屈是不可避免的。書院顧忌的事情太多,不能明目張膽地偏袒她,也叮囑她要保護(hù)板自己。
把信收好后,穆芷可委屈呢,嘴巴都噘得都可以掛幾個油壺了。
只是她不能忘記自己的使命,哪怕她只是一名后來者,哪怕一開始她也覺得為此豁出姓名不值當(dāng)。
這樣想著,她忍不住隨手撈起一塊石頭捏碎泄憤。
左念卿說得隱晦,不代表她看不懂其中的意思。海潮宴是低調(diào),但其弟子多為皇室侍衛(wèi)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如今被滅門,又大概率是不渡書院守護(hù)者下的手,這不是明晃晃的挑撥離間嘛?既然已經(jīng)算在她頭上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是她做的,背地里是不是書院的安排,書院的名聲都已經(jīng)損傷。
至于書院與皇室的關(guān)系,左念卿也不能說了算。
言瑾……內(nèi)心應(yīng)該會向著書院的吧?
再想到那石壁上所說的制衡之術(shù),穆芷忍不住想到了神廟,以及近些年不斷壯大的一些武林組織,比如沉墨畫舫。
這其中,說不定還有北部雪國的陰謀。
穆芷感覺自己不僅要炸毛,腦子也要炸了。
思來想去,她突然決定要和蘭雁通通氣。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作風(fēng)。
這天下,大概率還會再亂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