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穆芷,正和言律帶著人從密道往皇宮趕。但她鼻子突然很癢,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把周圍的伙伴都嚇了一跳。
“抱歉抱歉?!彼行┎缓靡馑嫉孛亲?,腳步絲毫沒有放慢。
言律見她這樣,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如果只是單純鼻子癢癢還好,他就擔(dān)心她生病不舒服還硬撐。
大約摸索到元言殿的位置,他們便聽到地面上傳來密集的兵器碰撞聲。想到這是言瑾的寢宮,穆芷連忙找到密道的開關(guān),言律也率先沖了出去。
元言殿目前為止是言瑾一方占上風(fēng),哪怕言律外出帶走了一部分人,保護其他宮人、被對方使了攝魂術(shù)的又去了一部分人,但殺手還是低估了言瑾的實力。不然在自己中毒的情況下,他怎會有底氣不撤退?
不過言律穆芷的到來,還是給有些疲憊的大家?guī)砹舜⒅畽C。
業(yè)火所到之處皆是血色,穆芷認得這是沉墨畫舫殺手組的人,想到自己受的一肚子氣,下手不由得加重了。言律也來到水明鴻身邊減輕他的負擔(dān)。
如此一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上百名殺手不是死,就是重傷被擒。
趁這空檔,言律連忙來到言瑾身邊,“二哥,你可還好?”
“沒事,還活著呢。”看著這將近一月未見的弟弟,言瑾笑著拍拍他肩膀,又忍不住朝一旁的穆芷喊道,“千千,我把四弟交給你,怎就把他折騰瘦了呢?”
穆芷的白眼還未來得及翻起,青茸就忍不住回懟,“我還沒抱怨你四弟把我千千餓瘦了?!比舨皇撬辛硕荆嗳走@護短的性子非揍他一頓不可。
有茸姐姐在,穆芷便不再理會言瑾那廝,繼續(xù)給年安安的手臂上藥。
花傾城冷不丁地補了一刀,“千千瞧著,似乎又受了傷?!?/p>
言律忽然覺得后背發(fā)涼。
和花傾城葉聽雨一起把大家身上的傷都處理好后,穆芷才來到言瑾跟前,“大兄弟,你還行吧?”
她這口是心非的模樣,讓言瑾更樂呵了,“死不了死不了?!?/p>
他說死不了,可青茸的表情卻不是這么說的。心照不宣的穆芷翻了個白眼,將元言殿內(nèi)環(huán)視一周,卻感到一絲不妙,“怎么張家兄弟不在?”
這一點言律早已覺察,已經(jīng)與宮里的暗衛(wèi)交流過了,張昂兄弟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芭d許是左師傅讓人把芳菲殿包圍了,雙方無法通信,張家兄弟才沒有進一步動作?!彼龀黾僭O(shè)。
“他們敢做出這等事情,還會慫?”穆芷一臉不信。
“你們說的,是沉墨畫舫舉行祭祀,借助別的力量扳倒言家的事?”言瑾問道。
穆芷有些嫌棄的點點頭,“怎么也想不到,沉墨畫舫的舫主竟是蘇其祎,他是我小時候在寧州認識的家伙,而且他們一伙人,到現(xiàn)在還認得我的母親。”
說到這,青茸想起穆芷興許有些記憶還未恢復(fù),便把她拉到一旁說起了悄悄話,“千千,你興許忘了,你母親雖只是個平凡女子,可她的相貌卻與某一任武神圣女生得一模一樣,而你又與母親生得相似,師傅不想節(jié)外生枝,才讓你不以真面目示人。”
“啊,是這樣嗎?”穆芷懵了,她居然忘記這么重要的一件事。
青茸鄭重地點點頭,“以后要記住了?!?/p>
“好?!蹦萝乒郧傻攸c點頭。
聽著她們倆的悄悄話,言律忍不住問道,“二哥,你這毒有把握不?”
“不好說?!毖澡獞B(tài)度是樂觀的,心里卻是沒底的。誰知道玄鳳血脈這玩意是否真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