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火光沖天,連帶著周圍的商鋪都跟著暴動,車身劇烈的顫抖,撞擊聲尖叫聲不斷的響起。
少年瞪大了眼睛,方才還笑如春風的人此刻卻面無血色躺在他的懷里。男人后背上的窟窿,正在一股一股的往外滲血?!案纭?"少年干澀的喉嚨艱難地發(fā)出聲音,心臟那處狠狠地抽痛,慌地在車上尋找醫(yī)藥箱。男人臉上血色盡褪,咬著牙推開車門,用力的將他推了出去。少年防不勝防,暴躁地捶打著車窗。男人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容,一腳踩在油門上。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卻不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了出來。待少年爬起來,只看到炸地四分五裂的車體碎片。臉、手臂、腿、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流血,心也跟著痛的窒息,他重重地跌倒在地。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案?不要!”少年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緊緊地攥緊著被單,目光在落在屋里某個地方,瞳孔驟然緊縮。爆炸聲還在他的耳邊不斷的響起,他喜歡的男人就那么死在了他的面前,他還來不及說出的感情,他還未送出去的戒指。顧言之,你知道嗎?我真的愛你啊!不!閻謹忙不迭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哪怕言之炸成了灰,他也要捧起來揉進骨髓里,這輩子再也不分開!“在呢!”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閻謹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試探的喊了一聲:“哥?”顧言之杵著拐杖跳到他身邊,“你終于醒了,我給你叫醫(yī)生去?!睖貪櫟纳ひ粼陂愔敹呿懫?他遲疑的看著眼前的人,眼前閃過他渾身血跡的樣子,一對眼睛瞪的猩紅。男人變年輕了,不是西裝革履,不是金絲邊眼鏡。那場爆炸性的車禍如同夢一樣在他腦海閃過,他捂著額頭笑了起來。對,十七歲那年,也發(fā)生過一次車禍,也是這個人把他推開,所以他才沒有被車撞飛。他回到過去了!他重生了!閻謹抬起的手不停的顫抖,“哥哥,到我身邊來?!鳖櫻灾箢i一麻,茫然的看著他。閻謹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他活過來了,又回到了他身邊,這一次,再也沒有什么可以把他們分開?!案?你過來讓我抱抱你好嗎?”顧言之抵觸的搖頭,再看過去,閻謹眼睛的氤氳著濕意的水汽,心里瞬間就軟了下來,“怎么了,哪難受嗎?”閻謹聲音哽咽:“我心里難受?!薄澳悄阆忍梢粫?我去叫醫(yī)生?!鳖櫻灾膯文_跳,正要關(guān)門,閻謹動作流暢地沖了上來,雙臂死死地抱著他腰,“我不要你走,你別走?!薄鞍?你怎么了?”顧言之反手揉他的頭。閻謹迅速捏著他的手腕,一腳將門踹上,“我就抱抱你,不干什么?!痹掚m這么說,顧言之還是覺得別扭掰開他的手,躲避的縮到一邊,“你別這樣,被人看到……”閻謹紅著眼眶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走?”為什么再次把我推開?“哥哥到我身邊來好不好?”他幾近祈求,內(nèi)心卻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顧言之你來我身邊好不好?我不會做什么讓你害怕的事情!”縱使他的態(tài)度誠懇,整個人卻堵在了門口◇顧言之一顆心慌亂的跳動著。此時的情況只有兩個方式解決,他過去被生吞活剝,他假裝過去然后推開,還有一線生機。閻謹張開懷抱,眼里的欲望像巖漿爆發(fā)一樣熾熱,顧言之假意的點頭慢慢的朝他跳去,實則大腦飛速的運轉(zhuǎn)尋找一個逃跑的機會。近在咫尺,閻謹眼里閃過一絲亮光。這是他最松懈的時刻,顧言之牟足了勁用力推開他,單跳著往病房外跑。 那一刻,閻謹眸光盡失,他失神低喃著:“哥哥,你又推開了我……為什么呢?” 閻謹住在高級病房,樓層一般沒有人活動,顧言之拼命的跳動,終于到了電梯口。 就在他抬手按數(shù)字鍵的時候,背后一涼,他扭頭一看,就見著閻謹赤著腳站在他身后,臉色蒼白的如同鬼魅一般,眼底如同巨大的深淵要把他吸進去。 “哥哥……”閻謹攔住他的脖子,抓著他的手將他抵在墻壁上,貪婪地吸允著他脖子上的氣息,舌尖舔動著他脖頸上的軟肉,“不要離開我,我害怕?!?“閻、閻謹……你要干嘛?”顧言之全身繃緊下意識用胳膊肘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