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只剩下了那雙干凈到锃亮的皮鞋。
她的手掌在雪地里緊緊地捏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傅小諾你來干什么。
她的聲音清冷,聽得出她在努力掩飾自己的虛弱。
傅小諾跪坐在地上,雙腿都被冷水浸濕了,現(xiàn)在倒還好,外界的寒冷麻痹了她的神經(jīng),她感受不到腿上的痛。
張真源干什么?當然是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張真源的語氣里帶了一絲嗤笑的感覺,傳到傅小諾耳朵里,卻讓她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心一下墜入谷底。
她的手顫抖著,周身的雪融化了不少,打濕了她的衣服,可她站不起來,因為對張真源的恐懼?或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完全失控的腿。
傅小諾三年了…你為什么還不放過我?
張真源三年了,你還是沒學會“識時務”。
她天生傲骨,又怎么可能在眾人面前,給別人下跪道歉呢?她根本沒有錯。
張真源不愿多跟她廢話,整理下袖口打算上車,旁邊又開來一輛車,停在路邊。
張真源帶她過去。
傅小諾的身子突然被架了起來,腿使不上勁,整個身子和懸空了一樣。
也是那時她才敢抬頭看了眼張真源,他還是那樣一點沒變,外表光鮮亮麗,滿身貴氣。
只是眼底的寒氣越來越嚇人了,誰能想象這是那個當年每天對著自己笑著的少年呢?
“啪”
兩聲車門關閉,傅小諾被抬到了剛來的那輛車上,里面的車座上鋪著一層塑料制的墊子。
不用知道名字總裁擔心您弄臟他的車,專門給您鋪的。
保鏢毫無感情地開口,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傅小諾一聲苦笑,腿因為極度的不適而稍顯扭曲地坐著。
傅小諾還真是為難你們總裁了,這么嫌棄還要帶上我。
保鏢沒了回話,剛才是他剛從耳機里得到的指令,讓他專門為傅小諾解釋一遍。
傅小諾望向車窗外,外面又開始下雪了…外面被冰雪覆蓋的城市好像童話里的情景一般,可她的心境卻和外面的風景截然相反。
她以為,熬過這三年,就能熬出頭了,多少次想要自盡的心都被“重生”的信念打敗了,卻沒想到三年之后是新噩夢的開始。
在監(jiān)獄的日子里,她每晚在夢中都能看到張真源拿著那根高爾夫球桿,馬上要敲到她腿上的情景,然后再猛然驚醒,幾乎沒睡過一次安穩(wěn)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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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緩緩地停到了“昨夜酒吧”的門口,顧名思義,但這里不光為夜間生活提供地點,也有正常的微型賭場和KTV。
因為時間還早,這里的客流量沒有晚上那么多。
人來人往中,傅小諾從車上被架了下來,眾目睽睽之下一直走到一個辦公室門口。
張真源沒有跟來,到地方之后,他的車便開走了。
辦公室大門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婀娜的女人,性感但不低俗,嫵媚但優(yōu)雅。
宋雅你就是真源剛接過來的女人?
她說著,撫上傅小諾的下頜。
宋雅長得倒是不錯,可這腿嘛…
她向下看傅小諾的腿,眼里倒沒有嫌棄和鄙夷的目光,只是多了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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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寡言的作者大大要簽約啦!